“女儿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如若父亲不是这般当官的,那为何在家事上,却要如此行事呢?”

左云卿不依不饶地说着,不给左洵之继续发作的机会。

“女儿一夜未归,生死未卜,作为父亲,见到了失踪了一夜的女儿,毫无关怀,只有苛责。

而姨娘不过一句‘青儿妹妹被吓到’之语,父亲就担忧不已,逮着我就是一顿骂。”

“女儿倒是很想问问父亲,同样是您的女儿,我失踪了一夜,为何父亲不予以关心,不过问,不问问你女儿我为何会站在门口不肯进府去?”

说到后面,左云卿眼眶泛酸,她为原主感到悲凉。

左洵之眸色深沉地望了一眼左云卿,云卿性子一向懦弱,何时敢这么与他顶嘴了?还如此牙尖嘴利。

可眼前这个人,又着实是他女儿....

此时正值辰时,百姓都赶早上街营生买卖,府门口处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虽然有着柳如玉的丫鬟在驱逐着那些意图驻足看戏之人,可也不能禁止行人从门口处穿行。

偶有好事八卦之人从府门口的街道上来来回回龟速通过数遍,只为看看富贵人家的‘热闹’。

左洵之沉吟半晌,终是碍不下面子,不情不愿地厉色道,“那你昨夜去做什么去了?为何今早才回来?回来了又为何不进门?”

很好!虽然对方是应付之问,但左云卿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的眼泪适时滑落,梨花带雨地哽咽着。

“父亲.......女儿并非是不愿进去府门,而是不敢!父亲,女儿昨夜并非是夜不归宿,而是被迫逃出的别院!”

“不敢进门?被迫逃出?”

左洵之从中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不错,昨夜一个男人忽然闯入女儿的别院,甚至早有准备的将别院的大门从外面反锁上。那个男人意图谋杀我,我从正门出逃不成,喊人也无人应。不得已便只能爬上树,从树上攀爬过围墙,跳出了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