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裴骁将人紧紧抱在怀中,一遍遍唤她。
“殿下,成书……”
“你不必担忧,会好生安葬她,吕家我也会派人好生安抚,她是为东宫而死,你别有太大压力。”
“夏侯娖可能没办法杀她,不过,那两个侍卫,一定会死。”
薛扶泠的眼泪涌了出来,说不后悔是假的,昨日还怯怯不敢大声说话的人,刚才就死在自己眼前,可她的顾忌太多,替她报不了仇,杀不了真正的凶手。
将满脸的泪水擦干,薛扶泠从怀中掏出自己藏着的毒药交给裴骁。
“殿下不要怪我恶毒,报不了仇,那就叫她受一辈子苦吧。”
为了预防月氏人皮糙肉厚且还有随身带着的医官,她们将这个毒药做的极其刁钻,若是不及时根治,就再无痊愈的可能性。
她忽然想起被谢栽拒绝过的话。
确实,她的恶毒无人能敌,不管任何时候,都想要报复回去……
可若是她有的选,她便不会嫁给齐行度,不会叫吕成书枉死。
药包躺在满是鲜血的手上,裴骁心中的钝痛无以复加,他郑重点头,将原本的计划又做了更改。
若是没有吕成书,死的是谁,他不敢想,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冷漠也好,他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阿泠,我会替你,替吕成书讨回来的,你放心。”
裴骁说完,招来忍冬和紫竹,吩咐她二人扶着薛扶泠回去治疗手上的伤,自己则往天子寝宫而去。
和月氏的这场被截止的仗,他一定要打。
与其被时刻压着欺负,不如挺起腰杆,横竖都有一死,为骨气而战,至少死的磊落。
是以,不出二三日,月氏使臣刺杀东宫太子的消息传的满京城都是。
恰好此时,蹊跷的是,乾安帝也因为服用过多仙丸,竟陷入了昏迷。
太医日日进出宫门,招引的百姓对这个传闻信了大半。
甚至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在暗自揣摩,月氏使臣其实刺杀的不是太子,而是他们的陛下。
面对这些传言,裴骁并未大肆阻止,甚至在暗中还助力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