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禹国太子殿下。”
夏侯娖声音带着孩童的稚嫩开口。可配着那风情的面容举动,叫裴骁和关纯不谋而合的恶寒不已。
加上她身上不知用的何种香料,竟混合着奇异的血腥味传来,惹得二人更是默默敛住口鼻,隔夜的饭险些要被恶心的呕出来。
见裴骁皱眉,夏侯娖的笑容更甚,声音腻的像淬了毒般又开口,“禹太子不甚礼貌呢,本王姬只是想敬殿下一杯酒而已,举了好半天,手都有些酸了呢。”
殿内虽歌舞未停,可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夏侯娖身上,见与太子说话,那一个个更是铆足了劲暗中窥视。
裴骁亦知被众人监视,木着脸无奈举起酒杯正要喝下。
“唔!”
一道水柱猝不及防的往他旁边挥洒,尽数落在关纯脸上头上,激的她出声惊呼。
关纯虽是武将之女,却也从未见过这等嚣张之徒,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个疯子,气的质问,“王姬这是做什么?”
“哎呀,酒杯端的太久,手上乏力,真是不好意思,禹太子不会怪罪本王姬吧?”
夏侯娖笑意盈盈满眼轻蔑,嘴上在冲着被她泼酒的关纯道歉,看得却是裴骁。
这等明晃晃的挑衅行为,看得裴骁喉间一紧,他握紧手中酒杯,皱眉不答,指使身边宫女带着关纯去整理妆容更换衣裳。
此等张狂之事,殿中不少人都看在眼里,大多却都无动于衷做观望之态,偶有几个义愤填膺之辈欲上前讨个说法,皆被身边人拉住,借着歌舞声动,只劝不平者不要多事。
他们如同自己的君主一样,都是被欺负到头上,也不敢吭声的。
任面前的夏侯娖再如何搭讪,裴骁眸色深沉一直没说话,等到关纯整理好出来,他才冷笑着接过身后内侍漆盘上的酒壶,揭开壶盖,兜头顺着夏侯娖身上浇灌下去,一连三壶,一气呵成。
歌舞此时也恰好停了,这处动静自然人人瞩目,众人知道太子被落了面子生气,可谁都没想到他会当场报复。
“殿下。”
关纯最先反应过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