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泠以为,太子殿下今日这一顿忙乎,晚上定是要她行使房中人职责的。
她虽然心中有所抵触,但也极大的劝自己尽早接受。
只不过叫她没想到的是,裴骁就只是将紫竹几人交代完,又带着她将这朝阳居里里外外的景色跟她细说了一遍,便以还有奏折要处理为借口走了。
这样也好,于她来说,太子能信守承诺,将她当成个花瓶是再好不过的了。
“昭训伤寒未好,奴婢伺候您先歇息会吧。”
“嗯。”
紫竹和忍冬打发了两个内侍下去,又欢喜上前,一左一右的替薛扶泠拆解妆发,如同在薛家时一样。
她们已然被安排进宫女名册之中了,能再次伺候她们姑娘,两人心中对太子的感激无以言表。
而裴骁自朝阳居出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模样,看得问剑心中直叹气。
“为薛昭训看病的太医已经派遣过去了。”
问剑禀报完,心中也不免腹诽起薛栊为了早日送女儿进东宫,竟赶的这般急切,都等不及女儿的伤寒好彻底再进来。
裴骁点点头,却并未说话。
书案上堆积的奏折并无许多,但问剑观察主子今日像是阅览的格外认真,半日才看了两本。
知晓他为何而懈怠,却不知从何劝起。
直至夜色已至,宫女们催了几次晚膳,主子也无动于衷没有胃口。
裴骁被心中的担忧惹得烦乱,于书案上抬头准备要茶水,才见到问剑面色复杂,对他欲言又止般。
“有什么就说。”
问剑抱着手中剑,略微迟疑后,“殿下既然极其喜爱薛昭训,为何不直接跟她说明白呢?”
“薛昭训是个聪明女子,殿下待她的好,她定会感觉到,也定会早日同主子和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