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泠姑娘’,完全是府中对主子姑娘的亲切称呼,薛扶泠心中又是惶恐又是开心。
只不过,她更多的是感动于湖阳郡主对她的善意和怜爱。
唇角勾起,薛扶泠笑道:“义母慈爱,扶泠感激不已。只是叫妈妈在此等候许久,实在愧疚。”
“泠姑娘可别这么说,真是折煞奴婢了。咱们府中有姑娘的院子,奴婢先领您去那里休息休息。”
薛扶泠来的太早,院中此时还没有多少太太姑娘到访。那仆妇将薛扶泠一等人领到一间精致院落,又推拒了越娘子递过来的赏银,上了果子茶点才离开。
这屋子也是精致异常,各种奇巧的摆件熏炉并名珍字画等应有尽有,并没有因为此中院落无人居住而随意布置。
直到此时,薛扶泠才后知后觉,湖阳郡主是真的将她当做义女来疼爱的。
想到兄长说湖阳郡主会为她说亲,她心中的担忧亦放了下来。
真假已不重要了,能对她这个便宜义女做到这般呵护,她愿意相信这位义母的眼光。
刚坐下喝了一盏茶,便又是刚才那个仆妇进来回话。
“泠姑娘,郡主娘娘已经回来了,咱们县主也到了。”
“扶泠。”
刚走出房门,便看见湖阳郡主被高至欢搀扶着,冲她招手。
湖阳郡主头上的翟冠已经卸了下来换成了一顶福禄寿喜冠,礼服也换成了一身锈红色缂丝团鹤玫瑰长裙。
义姐高至欢身着一身石榴红的珍珠缀玉衫裙,梳着同心髻,戴着一整套的金镶玉首饰,亦对着她欢喜的笑。
两人亲自来寻,可见重视。
“给郡主、县主请……”
薛扶泠还未跪下,高至欢便三两步上前将她扶起,嗔怪道:“寻常总盼着你同我和母亲相见,怎么好不容将你请来一见,却生分许多,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姐姐了?”
“没有忘,扶泠也记挂母亲和姐姐。”
有了高至欢的搭茬,薛扶泠这称呼也叫的顺口些。
高至欢闻言,亲昵的挽住薛扶泠的手臂往湖阳郡主跟前带,“母亲你瞧,泠儿这丫头好似比原先圆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