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泠叫忍冬将她放下,因腿伤无法跪下,便弓着身子行礼。
“哼,你还有脸回来?”
薛栊又是忘了刚才被万氏训斥,一见薛扶泠便冲她吹胡子瞪眼的怒骂,甚至举起手,意欲扇薛扶泠巴掌。
“父亲,三妹妹同孩儿一样,都是这薛家人,回自家有何错?”
薛策上前,挡在薛扶泠身前,防着父亲阴晴不定的伸手去打人。
曹氏也上前帮着劝解,“夫君说的很是,望父亲息怒。”
薛简七岁小儿,还不敢明面忤逆父威,但也悄悄挪动身子,往他三姐姐跟前去。
“你们都是怎么了?这本就是这逆女的错,我身为父亲,教训她,难不成还是我错了?”
薛栊看着一屋子人防范着他,却只能无能怒斥。
“父亲。”薛扶泠攀住忍冬和紫竹的臂膀站起身,立的端正。
“您是说,女儿与齐行度和离是错?”
没等薛栊开口,薛扶泠又道:“女儿与齐行度之间,便是说到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面前去,也是有理的。”
“且太后娘娘闻听齐行度将女儿虐伤至此,更是亲口下诏,判了和离。”
“父亲说女儿错了,难不成是在质疑太后娘娘武断?”
薛栊以及在座的除了薛策之外,俱是被薛扶泠的话惊到了。
他们哪里知道薛扶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她还将齐行度一纸状书,告到太后娘娘面前去了。
更不知的是,太后娘娘居然能去管将军府的事。
万氏眼带询问的看向长子,见他点头,便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不知道这茬事,想来便是太后娘娘没叫声张。
有了这天下最尊贵女子的密旨,万氏心中也替薛扶泠放下心来。
“厨下的早饭好了没有?”
一早便等在此处,众人都滴米未进,万氏便冲着曹氏示意,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渐渐消散。
趁着等饭间隙,万氏又对着紫竹和孙婆子等人叫先去看看给薛扶泠准备的屋子有无错漏。
“劳母亲记挂,扶泠实在难安。”
想起嫡母和兄嫂的好,薛扶泠柔柔笑言,“扶泠意欲在家中清修,屋舍等地,母亲不必费心做闺中装扮,只简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