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
邵澈气的脖子微红,走过去从常庆手中接过东西,又小心包好,径直往屋子去,不管苏穆如何。
“我这呆瓜弟弟是怎么了?”
苏穆不可思议的盯着邵澈消失的身影,问常庆。
常庆面上尴尬赔笑,却不打算说。
趁着空隙刚要溜走,就被苏穆眼疾手快的拽住衣领拖住。
“你若不说,我就去问兰儿或者禾儿。”
苏穆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显然知道常庆怕的是什么,“算了,还是直接问禾儿吧,禾儿该是什么都知道。”
“哎呦,表少爷,您,您别为难小的啊。”听见二姑娘的名字,常庆已经怕了。
“那小子不是个大财主么?为何突然买那些衣料?难道你家破产了?”
常庆被掣肘着不能动弹,想着苏穆是最关心自家少爷的长辈,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
“少爷最近确实好像变穷了,但也没表少爷您说的那般不堪。”
“那料子外面看着粗糙,里面的里子却比那霞光锦和棉布还软,是我们少爷专门托人从潍州运来的稀罕物。”
听常庆说,苏穆立时想到有些富贵人家,若是逃亡或者跑路,便会用这样的东西来迷惑。
富贵之人,穿不惯那些麻布料子的,嫌弃质感粗糙刮皮肤,所以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既能低调躲过觊觎,又能和从前一样的享受。
再联想到刚才那衣料的颜色不是男子所用的常色,苏穆的表情变得慎重起来。
只是脑海中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最近谁家的女眷被流放了。
跟着二皇子和恒亲王一起谋反的人现在都在大狱之中,既没有被砍头又没有被流放,会是谁需要这样的东西?
“你们少爷最近都往哪里跑?”
“也没去哪里,除了安国寺之外,就去过两三次京郊……”
京郊?
苏穆听到这个,皱着眉头,又抿着唇沉思。
常庆刚想开口提醒苏穆进去,不想他先开口了。
“祈福大典那日夜里,你和你家主子在街上做什么?竟耽误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