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轻虞点头,缓缓在薛扶泠的另一边坐下。
“杨管事被打死了,紫竹和香药两个没有身契,不算奴仆,齐行度不敢做的太过,将两人打了一顿,藏到庄子上,现在不知生死。”
什么?!
薛扶泠猛地站起,扯着腹部的伤口,疼的她心里直颤。
堪堪稳住身形,薛扶泠问:“杨管事犯了什么罪,竟被……你可知紫竹两个在哪处庄子上?”
顾轻虞微微抬头,看她少见的慌乱,心中却没了以往想要看好戏的心思。
“紫竹两个托付杨管事给薛家递什么信,齐行度百般审问不出,底下人行刑也没个轻重,三四十棍子下去,人便没了。”
“至于紫竹两个,我也不知道去处。”
顾轻虞明白,薛扶泠若是知道紫竹和香药这两个她在齐家唯一在乎的人被齐行度打伤或者打死,定然要闹个天翻地覆。
她不是幸灾乐祸想要将薛扶泠赶走,而是期盼她这次幸运些,能尽快逃出齐家这个冷血的魔窟。
“多谢你告知。”
事已至此,薛扶泠哪里还猜想不到事情的原委?
定是紫竹香药见自己没有音信,所以想要完成自己进宫前的交代。
为免打草惊蛇,便找了杨管事,想托付她将和离书捎给薛策。
奈何和离这件事对将军府的影响太过于大,此时的齐家也承受不起这样声名尽毁的事儿。
所以,齐行度一知道几人的计划,便预谋要毁了和薛扶泠和离的诺言。
齐家的名声不容有失,所以,他刚才在众人面前诋毁薛扶泠不尽孝道,便是想勾起薛扶泠的愧疚,趁此拿捏她。
想通这个,薛扶泠也不等顾轻虞走,捂着腹部,从头上拔下一根长簪匿在衣袖中,快步走出屋子,往齐家前厅去。
“齐行度在哪?”
随手拉住一个穿白的丫鬟,薛扶泠的声音沉的可怕。
“在……在万福堂。”
丫鬟看着眼底猩红的二少奶奶薛扶泠,软着声音答了话。
见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又想起蘅缇院几日前的惨状,只觉得不对,又见自己怔愣的几息,人走了好远,便快跑上去想要将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