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第二日狱卒来报,说是恒亲王被人放走了。
而放人走的那个叛徒,多年来一直都以为是为裴骁效命的。
却不想,早在裴骁叫手下人收买他之前,那人就已经效忠于恒亲王了。
“是属下无能,恒亲王在京中筹算蛰伏多年,耳目亲信众多,不想他连一个小小的狱卒也会收买。”
是的,放走恒亲王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众人都没人拿他当回事。
却不想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人,在这件事上却起了大作用。
事后还自绝在家中,若不是有人发觉他没来当差,还怀疑不到他身上。
狱卒死了,恒亲王逃了,想要捉拿,半丝音信都无,更不知去哪找人,成了无头案。
圣人因此发了火,训斥了裴骁和巡防营一通,将缉拿的差事交给了冯卫。
所以,这个救驾有功的儿子又被忽视成了个闲人。
也因此,他才有些闲情逸致来这摘星楼消遣。
“起来,不关你的事,坐下喝酒。”
裴骁挥手,不耐烦在已经发生的事上再秋后算账。
“繁梨那边,也不必再藏掖了,上次下药就已经被发现了,找个机会,叫她告诉那两个丫鬟,她主子还活着,之后就安排繁梨离开齐家。”
裴骁吩咐一声。
“是,她实在蠢了些。”
附和一声,苏穆突然殷勤的往前两步,“如今多事之秋,那婢女知道齐家和殿下好多事儿,不如将人彻底了结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说完,冲着裴骁做抹脖子的动作。
裴骁皱眉,开口道:“不必,给她银子脱身,将人放到江南去,当个普通百姓就好,此生不必再回京城了。”
苏穆听完,自娱自乐的点点头,眼中带着满意之色。
“呵,你是怕我将人用完就扔,以为我是裴锡那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所以借机来试探我?”
裴骁看他表情,突然反应过来苏穆的用意,哭笑不得。
被戳中心思,苏穆却没有窘迫,嬉笑着坐下替裴骁斟酒。
“殿下宅心仁厚,属下是小人心智,您自然不能和二殿下比较,属下也不敢。”
“还有你苏舍人不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