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下意识看向针线簸箕里的剪刀。
若是他敢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她就拼死跟他同归于尽。
齐行度沉默着盯着薛扶泠,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紧张防备和下意识的小动作。
心中不知味,又酸涩的想到她竟然防备自己至此。
而他,只是想趁此得来不易的平静的见面机会,谢谢她给母亲的灵芝而已。
“多谢你的药,也多谢你照顾……她。”
说完,便转身消失在雨夜。
她是他的正妻,又是这将军府未来的掌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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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时间应该还长……
一定还长。
还有好多的机会来修复彼此的裂痕,先过了这几个月,等齐家攀上了高峰,再说也不算迟。
直到屋内彻底安静下来,紫竹几个禀报将院门锁住,薛扶泠心中的石头才彻底放下来。
不知觉,额角和手心竟沁出了汗,滑腻无比又凉透人心。
她想找帕子擦一擦,刚有动作,喉中却翻滚着恶心不已,一下子干呕出声。
“姑娘赶紧喝了这驱寒的汤药吧。”
紫竹香药以为她是受寒的反应,忙将熬好的药端给她。
“唉,这个怎么在这?雨飘进来,受潮洇色了怎么办?”
看到紫竹将针线簸箕收走挪了地方。
薛扶泠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对齐行度的靠近,竟厌恶至此,满脑子都是想用极端的手段来制止。
以往,她囫囵着只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
也还能苦中作乐的劝一劝自己,总归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她忍不住,也装不了。
厌恶就是厌恶。
若是在齐家,在蘅缇院,她便避免不了要跟齐行度相处,甚至履行妻室的规矩。
而自己刚才的反应,是身和心的抗拒。
一时半会,连忍也忍不下去,装也装不了样子。
左思右想,心中浮现了个怎么也压不住的心思。
这齐家,竟是……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