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气的指着秦山和紫竹等人询问。
“奴婢们当时在门外,屋内就二少爷和二奶奶两个,不知发生了什么。”紫竹抖着肩膀也哭。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只是隐约听见二奶奶说什么‘就这些’、‘都拿去’、‘再要也没了’,这样不知就里的话,奴婢们实在不知道啊。”
听完紫竹的,姜氏又看向秦山。
“小的……实在离得远,听的不真切……”
秦山是被齐行度交代过的。
虽然没听见里面到底是为什么这话是真,但他也知道主子找二奶奶的原因。
因为堂堂七尺男儿,觊觎妻妾嫁妆还打人,说出去,实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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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想是少爷来寻我们奶奶要她的嫁妆银子才惹出来的。”
香药的规矩被余娘子教导的很好,恭恭敬敬边哭边说。
“胡说,你……”蔡妈妈本想骂她多嘴,但被姜氏拦住。
“奴婢也是听见宋嬷嬷她们说的,说我们奶奶哪里还能再给姑爷找出像上次那么一大箱子珠宝翡翠抵钱呢?”
“说奶奶为怕少爷一时不凑手,想将身上头上的首饰给少爷先拿去应急,少爷一时恼了,就打了奶奶。”
姜氏看着地上哭的憨厚的丫头,又看儿媳果然素着头发,捂脸哭的更凶,儿子还是沉默不语,已然明白了几分。
家中拮据,她心中有数。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能将主意当真打到他媳妇的嫁妆上去。
若是平日好生待薛扶泠也就罢了,偏偏眼里只当没这个正妻。
泥人尚有三分性情,何况是人?
她都为薛扶泠挨的这打委屈的慌。
姜氏心中恼怒又复杂,抱着薛扶泠将她好一通安慰。
将人哄住,她又指挥珍珠,“去将戒尺给你们奶奶拿来。”
“我的儿,你放心,这口恶气,定要叫你出了才算。他伤了你,你还他几下,都是应该的。”
抚着儿媳的手,姜氏眼中除了心疼亦有试探。
薛扶泠晓得姜氏的意思,心中无奈,替她擦擦额上的汗,又看眼府医,说道。
“母亲,若是为我俩的事情气坏了身子,可叫夫君和扶泠如何担得起呢?先叫府医瞧瞧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