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那个前一二年生子难产去了,如今正寻良配呢。”
李柄如何,顾轻虞再了解不过。
家里姬妾一大堆,又贪慕好颜色。
前面的正室怀孕,他倒是将一个伶人纳了回来,那伶人又好拈酸吃醋,调三斡四,将正室气的难产亡故。
国公之家,有这么丢脸的事,自然不对人说。
只她与李柄私交极多,自然知晓这些不为外人道也的秘事。
齐行度听见这个,略一思量,道:“父亲应该不会叫二妹妹做续弦。”
“度哥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轻虞知他定要反驳,便道:“咱们家如今的状况,犹如困顿之兽,正是该突破的时候,朝中也要有人能斡旋一二。”
“他是静贵妃娘家侄子,又是未来的岑国公。若与他家结成连理,好处自不必多说。”
见面前人面有犹豫,她又道:“放眼京中世家子弟,能有几人能比得上李柄的?不是出身稍逊,就是品行不佳。”
“拿二妹妹来说,她是将军府独女,要什么样的夫家没有?可若是找个不上不下的,岂不惹人笑话?”
“这不是和冯家打擂台么?他家娶了岑国公家姑娘,咱们又转身将二妹妹嫁到岑国公府去,这……”
齐行度将手中茶盏放下,心中也对冯家生了几分不屑。
“这有什么?他冯家抛下咱们二妹妹攀了高枝去,难道还不让咱们将妹子也高嫁出去么?”
“且李家还不知怎样呢?同不同意也是另说,只咱们先下手为强,李家定也给将军府面子。”
顾轻虞极力想促成这件事,目的有三个。
一是叫静贵妃和齐家、顾家的羁绊更深。
二是想再借静贵妃的势开铺子赚银子……以及找机会扳倒薛扶泠上位。
三是想摆脱李柄的纠缠。
前两个都好说,那李柄当真是个黏皮的。
好色淫荡,连书信里都要对她出言调戏,真是受够这样恶心的人了。
可她还不能拒绝的太干脆,毕竟想要攀附静贵妃达成自己的目的,李柄必不可少。
将齐如萱嫁过去,既是应付,又是讨好。
两处都得宜。
事实证明,顾轻虞实在了解齐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