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泼天的富贵和尊荣,薛扶泠却万般低调。
除了去荣山伯府认了亲和去忪国公府赴了他家重长孙的满月宴出了两回门之外,便不再接帖子出府等等。
有人说她恃宠生娇上不得台面,也有人说她小户之女被这尊荣砸破了胆子等等。
她一概不放在心上。
“那样凶险的事情,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哪还能再说回头呢?”
“外面人说什么,横竖我有腿伤出不了府,也听不到。”
“京中日日都有新鲜的事儿,等过些日子有了其他的,她们也就不议论了。”
“若是总在意别人说什么,忘了怎么走自己的路,那才是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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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扶泠笑着安慰听了一肚子闲话的丹薇,示意她替自己换药。
“二两黄汤又堵不住黄河决堤之水,管那么多做什么?姑娘看得开,这才是好的。”
宋嬷嬷一脸欣慰的帮着薛扶泠安慰丹薇几句。
薛扶泠也笑着冲她点点头。
面上这么说,可腿上的伤疤,也叫她感慨万千。
这义女和诰命的身份,若要用命来换,她情愿不要。
天晓得,她回府之后,一直打听不到昌平县主高至欢和那个孩子的生死,提心吊胆了好一阵。
哪怕湖阳郡主当初再三说不会怪她,谁又能肯定别人真的会一点都不计较呢?
直到忪国公给重长孙办满月宴的帖子交到她手上,才放下了心。
对于老太太等人来说,薛扶泠再如何尊荣,不还是他们齐家的孙媳妇么?
虽然比她嫂子柴氏的诰命还高一级,但总归高不过她婆母和重婆母去,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不敢对外人道的是,原本押宝的二皇子和静贵妃此次失了利,叫他们心慌不已,不敢言说。
对比薛扶泠的奖赏,四皇子裴骁那才算是真的得利。
暂时接了二皇子的兵权不说,又重新入了京中那些大臣的眼。
他面上又会装样子,凡事只说自己年轻,将自家三哥裴铎夸得天花乱坠,活像一个唯命是从的拥趸。
只差明着告知圣人和朝臣,他无意皇储,只愿做个闲散王爷。
将所有人算计进自己的野心里,还叫人找不到说法,可见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