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有贼匪之事,京中竟是毫无波澜。
最起码表面是风平浪静。
“这几日总见着巡防营的来回转,不晓得是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听说北地流民好些,恐那些人作乱,才这样。”
“嘘,悄悄地,叫官爷们知道,非将你下了大狱不可。”
商贩走卒之间窃窃私语。
外头再如何,这些话也传不进将军府去。
各人吃喝玩乐,也半点不受影响。
蘅缇院却愁云惨淡一片。
薛扶泠自受了大伤,一直昏迷不醒。
来为她诊治的几个太医院的医女瞧见她的伤,也唬的直颤。
身旁亲近的,宋嬷嬷和紫竹等人也失了魂,整日泪流不住。
就连她嫡母万氏也亲自过来瞧了一眼。
心里道是只怕人不行了。
私下吩咐宋嬷嬷,暗地里开始叫人准备薛扶泠的后事。
一来冲一冲,或许姑娘能醒,二来,也是有备无患。
只把顾轻虞等人喜得日日念佛,许她赶紧死了,好趁机上位,也是不提。
叫众人没想到的是,直等到第五日,几罐子猛药下去,薛扶泠竟清醒过来。
“我就是太累了,想睁开眼来安慰你们,眼皮像是千斤重般睁不开。”
“嬷嬷别哭了,紫竹快擦了泪,好生伺候嬷嬷休息一会。”
薛扶泠全身除了脸露着,其余都被包着,动也动弹不得。
只好忍着身体的疼痛,挺着安慰惨白着脸,喜极而涕的宋嬷嬷等人。
“快去告诉咱们家大爷和表少爷,说是姑娘醒了。”
丹薇擦了泪,立即支使桃枝去外面叫人,顺道亲自去安排饭食。
自听说三妹妹的事情,薛策日日都来齐家探望。
他身为兄长,自当将爱护兄弟姐妹这件事做到极致。
“劳哥哥牵挂……”
“什么牵挂不牵挂的?自家兄妹说这些做什么?”
薛策眼中有些湿润,面上也少了几分从容,担忧道。
“妹妹置身险境,理当保全自己才是,再不敢涉险了。”
就算为这件事气三妹妹不爱惜性命,此时也不忍苛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