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不早说,耽误姑娘的事儿。”紫竹难得的嗔怪一声。
说完,也急切的扶着穿了新鞋的宋嬷嬷来到主子跟前。
薛扶泠紧张了小半年的事,突然有了消息,叫她有些近乡情怯。
怕有消息,又怕没消息,更怕是坏消息……
颤抖着鼓足勇气将信展开,仔细通读一遍。
“姑娘,您怎么哭了?”
丹薇看着主子的异样,更加好奇郑让写了什么。
将信递给紫竹,薛扶泠自己坐在绣凳上,神情怔忪,默默流泪。
原来,连着小半年没收到文姨娘的消息,是因为她染了风寒。而唯一被允许带着的丫鬟忙着照顾她,错过了上一次递信时间。
如今好了,又有薛扶泠派了郑让去悄悄打探,才将事情弄明白。
三人也不由得替自家主子松一口气。
没有消息的时候,虽有百般猜想,可也不如这实际情况来的让人心安。
所以,薛扶泠一时间气恼自己的阿娘病了,她隔了好几个月才知晓,又万分庆幸她病情已经好转,好生待在庵里。一时间悔恨和高兴交织,不免控制不住才落了泪。
“这是高兴的事儿,姑娘可不能再哭了,文姨娘好好的,她也盼着您能够好好的呢。”宋嬷嬷年长,出言宽慰薛扶泠几句,又替她轻轻顺着脊背。
“嗯,我明白。”
等哭够了,薛扶泠才重重点头,将泪水擦了,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宋嬷嬷说的没错。
她阿娘也盼着她能够好好的呢。
她绝不会辜负她的期盼。
这样一想,心里也轻松了起来。
一如之前,每次她阿娘的消息就像是她的治伤良药一样,能抚平一切痛苦。
就连因为齐行度受的那些委屈,好似也被清空了一般。
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决定负责。
也绝无回头路可走。
世家没有和离妇,更不会有下堂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