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泠略微挑眉,有些意外,她以为今日这些管事才来回话,没想到,已经入账了。
可看着账本不免有些吃惊,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
按理来说,上缴田产和铺子的出息之后,足够平息各处的账,还会有些剩余。
“奶奶不必惊讶,五年前边关之战,咱们大少爷不幸战死之后,老爷便交出兵权,不再领兵。”蔡妈妈说起已故的大少爷,不免垂泪,又分别递给齐行度和薛扶泠一本羊皮册子。
“那次战后,随着军功赏赐下来的那些田产庄子,因着老爷痛失爱子,又爱屋及乌,做主将其中六成替大少爷补给了那些家境贫寒的将士遗孀。
余下不足四成的,都是些下等的出息,每年它们的盈亏,不叫挪动别处去填补,都算是好的了。”
薛扶泠知道齐行度大哥的事情,却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段,亲自将随身的帕子递给蔡妈妈,安慰一番,心里也有些触动。
“那其他的呢?”齐行度随意翻看了几下羊皮册子上的遗孀名单,又问道。
“其他田产和铺子出息也多数与往日无异。咱们老爷虽已不再任实职,但与各个世家的人情往来,必不可少,加上宫中也时有打点,每年的花费也如流水般。”
“还有一件。”
“什么?”薛扶泠接话。
“老爷每年花费在名家字画上的银钱也是一笔极大的数目。”蔡妈妈淡淡道。
齐老将军自个已不甚在朝堂走动,赋闲在家,可他有心为二子谋算,所以与宫中的往来这五年未曾间断不说,加上新皇上位,有些还要重新搭桥铺路,花费也极为可观。
而且人闲了,便会有些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