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沉沙哑,又带着蛊惑。
林婉宁昏昏欲睡的眼眸一瞬清明,坐直身子跳下他的怀抱:“陛下放过臣妾吧,臣妾明日还要早起去南山苑向太后请罪。”
他来了两日,除却去南山苑和后山,都将自己扣在床榻上,林婉宁着实害怕了,今晚这一场戏唱的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裴玄清拉过她安抚着:“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不会叫母后为难你。”
林婉宁摇摇头,垂眸看他:“陛下别太过袒护臣妾了,太后悉心教导,臣妾却对江家下手,受些责罚也是应当的。”
此时芝兰进来禀:“娘娘,秋晗和清月还被押着,奴婢特来请示娘娘要如何处置呢?”
不等林婉宁说话,裴玄清眉头一皱,沉声道:“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拖出去杖毙。”
林婉宁忙拉住他的手:“别……”
她抿了抿嘴唇,又开口道:“秋晗等回宫后送去慎刑司吧,那个清月也是忠心,不如叫她跟着江小姐回江家去吧。”
说到底,清月也是这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环。
林婉宁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清月既莫名其妙将这个套下给了江家姐妹,以江玉沁的脾性,会不怀疑她吗?
这种给主子招了大难的奴仆,不可能再被主子真正信任,江玉沁也不会留她有好日子过,何苦给自己增加杀戮呢。
至于秋晗,二进慎刑司,自然有人为她准备着应受的活计。
裴玄清淡淡嗯了一声:“都听你的。”
这夜沐浴过后,裴玄清体贴的没折腾她,林婉宁久违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一早,裴玄清已换好了衣袍,见林婉宁慌张的坐起身,上前拉开纱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