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合川离宫前是被裴玄清单独召去勤政殿过的,自然明白这位宸嫔娘娘是如何得皇上偏宠,哪敢不尽心服侍着。
这位娘娘也是大方,这来了行宫还不到十日已赏了两回了,哪敢次次都接,当下便推拒道:“这都是微臣的本分,哪能总受娘娘赏赐呢。”
林婉宁笑着:“郑太医为我查香料,本不属分内之事,这也是应当给的赏。”
郑合川闻言便不再推辞,接了谢过恩退下后,顾如梅才问道:“什么香料?”
林婉宁道:“就是先前做熏香的那些,我……”
她说着看了一眼慧心:“慧心,昨日范采女说后山有许多果树,你带大小姐去瞧瞧还需准备什么,我们午睡起来去采摘。”
林桑宁兴高采烈的站起来:“好啊好啊,我昨日就想去了,慧心我们快走。”
待人走后,林婉宁才接着道:“我宫里的人查不出什么,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或许是我以为没有问题的地方反而出了问题,就在我眼前。”
顾如梅起身走到她身旁的椅上落座:“你向来谨慎,既如此说,便是有了怀疑的方向吧?”
林婉宁抿了抿嘴唇,才点点头:“姐姐别疑我多心,我也是猜测,于姐姐大约是投靠了皇后。”
“难怪查不出人,原来先前在逸梦轩搜出的麝香是她放的。”顾如梅了然。“你是如何觉出她有问题的?”
林婉宁道:“我从未向于姐姐说起过避子汤与麝香之事,可她却知我伤了身子。若不是知晓皇后的手笔,还能从何得知?”
“而且,这次来行宫本是有她的,临行前,却又因病没来的成,我实在不能不多思。”
顾如梅挑了挑眉:“藏的再深的狐狸也终是露出尾巴了。”
她站起身子:“我一早便觉着她心思深沉,就你瞧谁都是良善之人。”
林婉宁抿唇:“即便怀疑,也还未找到证据,但愿是我多心,在宫中能得真心的姐妹不易,我实在不愿信她会故意害我。”
顾如梅转身敲了敲她的头:“还多什么心,这不明摆着吗?”
芝兰上前宽慰道:“好在,如今我们娘娘心中有数了,这敌人在明处总是比暗处好的,日后警醒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