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煜狡黠一笑,又盯着她问:“虽未在宫宴见过,可我瞧着良媛眼熟,可是在别的地方见过吗?”
林婉宁心里咯噔一下,她只除夕夜出来过一次,难道当时被他看见了,面上却不敢表露:“煜王殿下说笑了,我之前在禁足,并未出过宫门,今日才解了。”
“哦?”裴玄煜本也只是逗逗她,见她如此疏离,笑着扭头看向太后道:“太后方才不是说宸良媛很是懂事吗,皇上怎会舍得禁足?”
太后笑道:“深宫内苑,无非一些小把戏罢了,你未娶妻,自然不懂。”
“前两日你母妃说想叫给你寻个亲事,你可有相中的姑娘?”
裴玄煜连忙摇摇头:“太后可别听母妃胡说,边疆偏远苦寒,还是别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前程。”
太后依旧笑得温和:“嫁与你做的可是正妃,哪有什么误不误的,哀家看,是你自己不想娶吧。”
裴玄煜讨好的拉着凳子坐近些:“太后果然是了解儿子的,儿子若见了娇滴滴的美人,只会怜香惜玉,不会明断是非了。”
太后被逗得开心,裴玄煜看林婉宁悄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多看了几眼,想将她拉入话题里。
“不知宸良媛是哪家大人的千金?”
林婉宁本想装鹌鹑,忽而被点,只能挂出微笑应付到:“家父官职不高,想来煜王殿下定是不识得的。”
太后闻言忽而起了心思:“哀家记得,你家中还有个姐姐吧,可婚配了?”
从裴玄煜的婚事,聊到家中长姐可否婚配林婉宁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她微微笑着看向太后:“臣妾长姐之前生了一场病,之后便一直体弱,臣妾入宫以来也没有家里的消息,不知父亲是否为长姐婚配。”
她刻意说了林桑宁身体虚弱,刚才裴玄煜又说边疆苦寒,想来能放过他们家。她可不愿桑桑再与皇家有牵扯。
正此时,门帘被掀起,裴玄清一脸冷漠的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裴玄煜身上,藏在披风下的手攥紧了些。
林婉宁忙起身行礼,这是在福寿宫,可不比平日只有他二人:“陛下万安。”
裴玄煜也站起来行了臣礼:“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