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得和善,“嗯,快起来。”
江玉燕也上前行了礼,“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裴玄清没吭气,顾自落了座。
太后打圆场道:“江妃今日来服侍哀家用药,哀家就留她一起用午膳了。”
裴玄清拿起筷子:“母后身子不适吗?用的什么药?”
太后看了看江玉燕:“快坐到皇帝身边去侍膳。”
又回头看向裴玄清:“哀家老了,左不过是些补身子的药,也没什么大毛病。倒是你,近来前朝事忙,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江玉燕就坡下驴坐到裴玄清身边,给他的碟子里夹了菜。
裴玄清低头吃饭,并不看二人的脸色:“儿臣会顾好自己的,母后放心。”
太后:“嗯,你身边那个宸良媛如今禁足,也没有个得力的人近身服侍,哀家看新来的几个都是不错的,怎的都只召了一次?清儿可别忘了上次哀家同你说的话。”
裴玄清:“母后教诲,儿臣不敢忘。只是二哥快回来了,近来事忙,无暇顾及后宫。”
太后:“再无暇顾及也不能独断专宠,清儿别忘了云太妃当年是因何恃宠而骄,势力独大的。”
裴玄清不再说话,太后一字一句一直在提醒他,给林婉宁的偏宠太多了,冷淡了别的嫔妃,是想告诉他,因此才为她惹了麻烦。
又提醒她,独断专宠会让林婉宁恃宠而骄。
他知道,他的婉儿不是这样的人,可没人会信。
江玉燕见裴玄清不再说话,忙跪到他脚边:“陛下,臣妾昨日见宸良媛时,她对臣妾不恭敬,臣妾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做了错事,还请陛下饶恕臣妾。”
呵,果然是一家人,一个敲打他不能独宠,一个认错给个甜枣。红脸白脸,算是玩明白了。
裴玄清静静吃完了饭,才道:“起来吧。”
江玉燕谢恩坐回了原位,裴玄清又开口:“朕近日事多,冷落了江妃,这也年下了,不如晋晋你的位份,算做补偿。”
江玉燕还没反应过来,裴玄清就站起身:“儿臣用好了,母后让江贵妃陪着再用些,儿臣要回勤政殿处理政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