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我问道。每种乐器固然都有其优点,但我很好奇维也纳爱乐乐团为何如此执着于使用改良前的乐器。
“大概是为了保持自身的独特性吧。维也纳爱乐乐团有着很强的传承传统的倾向。”
传承传统固然重要,但没有为了更好的发展而进行改进,这本身就是个问题,我心里这样想着。
“这说来话长了。以前甚至到了不是欧洲人就不会被录用的程度呢。对了,为什么斋藤雅士没有受到歧视呢?”希姆拉的话让坂本龙一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现在他在克利夫兰发展得不错,也算是幸运了,但他当时肯定也很受伤吧。”
看来过去存在着种族歧视的现象。
“以前更严重呢。不是维也纳出身的都不行。我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受气呢。”坂本龙一说道。如果是坂本龙一年轻时的事情,从历史角度来看,也并非是极其久远的事情。越听越觉得这是个比较封闭的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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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歧视性的乐团运营政策无疑是错误的。当然,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坂本龙一有些苦涩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你们在说什么呢?”不懂德语的崔志勋对刚才坂本龙一和我们的对话感到好奇。
“维也纳爱乐乐团好像有些奇怪的地方。”我回答道。
“为什么?它不是世界顶级的乐团吗?”崔志勋问道。
我便将维也纳爱乐乐团虽然备受认可,但在乐团运营、内部规则等方面曾经极为严格且不公平的事实告诉了他。
“不公平啊。”崔志勋说道。看来他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
“我们只说了不好的方面,但其实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们已经接受了批评并进行了改进。如果从重视传统的形象这个角度去看的话,应该会感觉好一些。虽然曾经有过错,但现在的维也纳爱乐乐团在艺术上无疑是顶尖的,而且在乐团运营方面也摒弃了歧视,以实力为主了。”我说道。
听到说已经改变了,也算是欣慰。
崔志勋把新了解到的信息记录了下来。
“这种事情也要记下来吗?”我问道。
“一旦有了灵感就要记下来呀。”崔志勋回答道。
“所以你就跟着学?”我打趣道。
这也不是什么坏习惯,我便没有太在意。
“到了。”就在我们交谈之际,不知不觉已经抵达了维也纳爱乐乐团准备举办演奏会的地方。
“欢迎,坂本。”一位鼻子尖尖、皱纹很深的老人直接从建筑物里走出来迎接坂本龙一,然后将目光转向我,伸出手说道:“欢迎你,贝贝。我是卡尔·埃克特。”
“您好,卡尔·埃克特。我是贝贝。”我与他握手致意。
“为两架钢琴创作的协奏曲我听过了,很不错。那种演奏形式还是第一次听到呢。”卡尔·埃克特说道。
“谢谢。”我回应道。
“如果有机会和高参举办演奏会,我一定要去听。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哦。你看,我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卡尔·埃克特开着玩笑,我和坂本龙一都轻轻地笑了。
“对了,这位朋友是?”卡尔·埃克特问道。
“啊,他是我的朋友。他说想来观摩学习,可以吗?”我问道。
“嗯……应该没问题。来吧,进去吧。”卡尔·埃克特说道。
“他说可以。”我把卡尔·埃克特的话转达给崔志勋,崔志勋连忙点头致谢。
因为之前对维也纳爱乐乐团存在偏见,再加上卡尔·埃克特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外貌,我原本有些担心,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是个不错的人。
打开门走进练习室,演奏家们纷纷向我们打招呼。
“欢迎。”
“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