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裴贝贝先生的帮助,《死亡遗物:第一部》更有深度了,这一点制作组和观众都有同感。
我代表制作公司向您致以问候。
谢谢。
此外,我们为参与《死亡遗物:第一部》的各位准备了庆功宴。
请参考邮件下方注明的时间和地点,务必赏光。
附言。洛杉矶爱乐乐团的指挥托马斯?菲尔斯先生说非常希望您能参加。
“日期是 2 月 11 日。应该是美国时间吧?”日村读完邮件,抬起头看着母亲问道。
“是的。果然……会很困难吗?”母亲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道。
“毕竟现在是升学考试结束后的孩子要离开,新生要入学的时期。没办法啊。”日村无奈地叹了口气。
母亲和日村对话的时候,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同时又回顾了一下邮件内容。不知为何,我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卫?巴伦竟莫名地产生了好感。仔细想来,大概是因为和到目前为止的其他人不同,他在邮件中没有用“年幼”或者“天才”这样的词来形容我。其实重生后,我发表的曲子数量有限,只有《复活》和《最大的希望》,所以相关的情况也不是很多。但至少在那些见过我的人眼中,大多都把焦点放在我还年幼这件事上。中村和日村亦是如此。这让我心中不禁有些失落,甚至觉得这有点伤害我的自尊心。因为在音乐方面,我对自己的才华有着绝对的自信,我自认为比任何人都要优秀。而我的音乐仅仅因为“年幼”就被片面地评价,这让我满心都是不满与委屈。我能和坂本良一成为朋友,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能够抛开年龄的偏见,正确地看待我和我的音乐。单曲专辑《复活》之后中村传达的日本媒体的评价无一不是如此,那些评价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然而大卫?巴伦的信中却透露出对我的音乐真心的感谢,字里行间没有丝毫对我年龄的提及,只有纯粹的对音乐的赞赏与敬意。这让我内心不禁对他充满了好奇,也想见他一面,与他好好聊聊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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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理解夫人的心情。这次中村和坂本良一老师也会同行,或许……”日村看着母亲,欲言又止。
“还是不行。日村先生您可能觉得没问题,但贝贝才五岁。不是不相信中村先生或者坂本良一先生,但他还太小了。”母亲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满是对我的疼爱与担忧。在母亲的心中,我无论如何成长,始终都是那个需要她悉心呵护的孩子。
“是我考虑不周。”日村听了母亲的话,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不过母亲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不管我如何强调自己已经长大,能够独立面对各种事情,但在母亲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刚刚五岁的小孩子,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让我独自被送到国外,这对于母亲或者父亲来说,是根本无法接受的情况。
‘我应该理解。虽然很想见见他。’我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虽然不能去美国参加庆功宴让我心中有些遗憾,但我也明白,人生漫长,只要活着,总有一天肯定会有与大卫?巴伦见面的机会。为了减轻母亲的担忧,我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妈妈,我讨厌坐飞机。不想去。”
“贝贝啊。”母亲听到我的话,低头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慰,有感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母亲缓缓蹲下身子,与我平视,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我一会儿后,母亲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是承载了她心中所有的情感与压力。
“贝贝啊,不要对妈妈说谎。”母亲的声音轻柔而又严肃,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
“嗯?”我微微一怔,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道母亲为何会突然这样说。
“贝贝想去美国都写在脸上了吧?是怕妈妈为难才这么说的吧?”母亲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