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察觉到了我语气中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真的很讨厌。”我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满与失望。
“啊?我?怎么突然?”日村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那模样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却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
嘟嘟噜噜- 嘟嘟噜噜-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中,日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日村有些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先是看了眼屏幕,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与期待,然后急忙接起电话。他的表情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变化着,从最初的些许紧张逐渐转为欣喜,似乎是有什么极为美妙的事情即将降临。只见他不停地说道:“喂,我是日村秀。嗯。嗯。啊,谢谢。嗯。那就拜托了。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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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猜测。不知道那家伙说了多少次“嗨(是)”,但那反复的谢谢却让我不禁大胆地猜测是不是录音完成了。这一想法如同一颗小火苗,在我的心中迅速燃烧起来,驱散了之前的些许阴霾。
果然不出所料,挂断电话的日村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和刚才慌张的样子截然不同。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绚烂而又动人。他开心地对我说:“贝贝,die meiste Hoffnung《最大的希望》的录音完成了。说会把文件发过来,很快就能听到了。”
“真的吗?”我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之前的失落早已被抛诸脑后,此刻心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没错!来听听吧。”日村的声音里也透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洛杉矶爱乐乐团演奏我的管弦乐作品,这是多么令人骄傲与自豪的事情啊。一想到那宏大而震撼的演奏即将在耳边响起,我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真的是非常期待。
我坚信,当我亲眼看过、亲耳听过之后就会明白,他们肯定能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出色地完成演奏。那些乐手们精湛的技艺,指挥家精准的把控,定能将我心中的音乐完美地呈现于世间。
“啊,而且据说马上就要用到电影里了。等等。上映日期还剩多久来着?”日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摆弄起手机来,试图查找相关信息。
“11 月 19 日。在中国是 12 月 15 日。现在只剩下一个月了。”日村看着手机屏幕,大声地念出了日期。
或许是因为日村那兴奋的情绪极具感染力,又或许是因为这即将到来的电影上映与音乐呈现让我心潮澎湃,我也开始有点激动了。那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等待许久后,终于看到了曙光,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很快便来到了 12 月 15 日。
冬天再次来临,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划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我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对即将到来的电影之旅的期待。我紧紧地拉着母亲和父亲的手,那温暖的触感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给予我无尽的安全感。我们一同来到了位于龙山的电影院。
“好大。”我仰望着眼前这座如同巨兽般的电影院建筑,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它高耸入云,庞大的身躯在城市的建筑群中显得格外醒目。那宽阔的大门如同一座通往奇幻世界的入口,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这座电影院里人潮涌动,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海浪。人太多了,这让我们的行动略显不便,在人群中穿梭时,仿佛是在逆流而上的小鱼。但这同样也让人觉得新奇无比。毕竟,这是我在中国的第一次外出游玩,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惊喜。
我知道,母亲和父亲为了能陪我出来,在繁忙的生活中似乎费了好大劲才抽出这宝贵的时间。我心中满是感激与担忧,担忧自己是否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当我担心地询问时,他们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母亲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那温柔的触感,仿佛是在告诉我一切都无需担心。
长篇电影《死亡遗物》似乎在美国一个月前就已经上映了。中村曾说过电影票房很不错,不过我可完全没有再坐十多个小时飞机去美国看的想法。这一个月来日村买给我的小提琴,成为了我在音乐世界里新的伙伴。我每日都沉浸在小提琴的练习之中,那悠扬的琴音如潺潺的溪流,在录音室里流淌不息。多亏了这样坚持不懈的练习,以现在我这小小的身体,也能比较熟练地拉小提琴了。我甚至沉迷于通过录音创作乐谱的奇妙技术,在这段时间里,只创作了两首小提琴独奏曲。
这样创作出来的曲子预定会收录在埃克斯顿发行的首张正规专辑里,日村和坂本良一对此喜爱至极,他们对我的音乐才华赞赏有加,甚至到了要单独送我礼物的程度。这让我心中满是成就感与喜悦,也更加坚定了我在音乐道路上继续前行的决心。
“好暗啊。”刚走进放映厅,我便被那昏暗的光线笼罩,忍不住轻声说道。
“是吧?小心脚下。能看到灯光吗?”父亲关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小手,生怕我在这黑暗中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