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真的视这种病痛带来的痛苦如无物吗？

来到能源方案球馆，公牛队的队员和工作人员将乔丹围在中间，由皮蓬搀扶着他，往更衣室走去。

队医此时在和菲尔杰克逊小声交流。

“菲尔，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让迈克尔上场，他真的有可能死在赛场上。”

菲尔杰克逊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当队医想要再一次开口时，旁边传来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死法，我也会选择死在球场上，而不是在场下看着球队失败。”

这句话直接堵住了队医的嘴。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低着头，几乎是被皮蓬拖着前行的乔丹，再也说不出不让乔丹上场的话来。

在更衣室里，乔丹换好了球衣，正坐在板凳上，低头系着自己的鞋带。

他背对着所有人，但是李然看的清清楚楚。

那双在球场上无所不能的大手，微微颤抖着，用了数倍于平时的时间，才将鞋带整理好。

李然渐渐的有些适应了，他沉默的看着乔丹做着赛前准备，心中似有明悟。

为什么系统会突兀的将他送到这场比赛之前，为什么会让他亲身体验乔丹体验的一切。

这场训练的名字，叫做意志。

整理好了之后，乔丹站起身来，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走出球员通道，乔丹面对着漫天的嘘声，脸上毫无表情。

爵士的主场之所以成为整个NBA有名的魔鬼主场，不光因为它高海拔带来的地理优势，还有那些信奉摩门教的狂热球迷。

但是乔丹像是根本听不见那些震耳欲聋的谩骂和嘘声一般，自顾自的走上球场，开始热身。

他只是随便投了几个球，就回到了替补席。

坐在椅子上，乔丹随意抽了条毛巾盖在自己的头上，好像在闭目养神，静待大战开幕。

但是只有李然知道，乔丹将毛巾盖在头上，只是为了掩饰他满头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