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方案采用的是高剂量环磷酰胺和氟达拉滨组合,能够有效清除患者体内的恶性细胞。”为首的医生叫林尘,是特地请回来的专家。
注射完就要等。
洁白无瑕的无菌病房里,光线柔和,空气中带着一丝消毒水的清凉气息。
房间角落的生命监测设备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为略显压抑的空间增添了一份安定感。
两天的化疗结束后,云雾书开始出现轻微的呕吐和脱发等不良反应,但他只是淡然一笑。
身旁的克里斯尔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掌心传递出坚定的力量。
他那双如碧海般深邃的眼眸此刻紧盯着云雾书,眼神里透着关切和一丝隐忍的痛楚。
“你觉得怎么样?”克里斯尔轻声问,声音柔和而低沉,仿佛害怕惊扰到病床上的人。
云雾书睁开眼睛,视线缓缓对上克里斯尔。
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没事,这点折腾还要不了我的命。”
克里斯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眼底的担忧却怎么也藏不住:“林尘说,这只是开始,你别硬撑,痛就说出来。”
“说疼的话,哥哥能不能抱抱我?”云雾书的声音低沉又可怜。
克里斯尔无奈却带着些宠溺,“抱,抱一辈子都行。”
林尘站在操作台前,低头浏览云雾书的最新生化数据。
“肝肾功能指标略有下降,但仍在可控范围内。”林尘的助手递上数据报告。
“继续观察,如果数值进一步下滑,马上调整输液比例。”林尘冷静地指挥,语气中没有一丝慌乱。
病房外,侍从们轻声走动,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夜深了,宫墙外的花园里,微风轻抚着盛开的花朵,银色的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克里斯尔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目光却落在遥远的星空。
“他一直这么倔强,从来不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克里斯尔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云雾书看似会跟他说疼说累,但实际上,真正难受的时候还是自己在忍着,有时候夜晚疼醒了也只会自己咬紧牙关。
林尘从病房里走出来,看了他一眼,轻声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他的意志力比任何人都强大,这场手术,他一定能挺过去。”
克里斯尔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