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白宴带着橙虞到另一个房间。
还没进门就听见白黎殊在喊:“爹啊,您快去休息一下嘛,不然,老爸醒来,要骂死我了。”
白宴进门,果然看到白黎殊站在墙角,嘴里还不停念叨。
一点也不意外呢。
白黎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别看她在外面多飒多神气,跟个大姐头一样,但是在家里既怂又怂。
所以千万不要奇怪白骆祈那小鬼是遗传的谁。
白卿寒闭了闭酸涩的眼,烦死了,叨了他一早上了。
“父亲,您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我来看着。”白宴说罢,给了白黎殊一个眼神,“去看看战舰,晚点回尘梦星。”
白卿寒摆了摆手,态度也不再僵硬,只是......
“回去再说。”他现在的心还没落到实处。
白黎殊听到父亲的话,眼神闪烁了片刻,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房间内,只剩下白卿寒,橙虞和白宴。
橙虞走到悬浮舱旁边看了眼,又转头看了看准备出去的白黎殊。
好像。
虽然白卿寒和黎倾竹的头发都是金色,但黎倾竹和白黎殊的颜色偏向金黄一点。
看着这脸庞就知道是个温柔的人。
“你看,我就说,我最怕看见他这个样子。”白卿寒透过悬浮舱盯着这张脸。
都看了大半辈子了,感觉还是没看腻过,
虽然来之前就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但是在水下看到他静静躺在悬浮舱的那一刻,心还是忍不住的停顿了一瞬。
他疼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就这么躺在冷冰冰的舱内。
白卿寒的手轻轻地落在悬浮舱的透明壁上,掌心贴着冰冷的玻璃,目光微微颤动,眼眶微红。
“他躺在那里,静默如同一块雕塑,时间都停滞了。”无数回忆,都如同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交错闪现。
如果......
如果,到最后都没有办法,他会选择亲手把他送走,不想他就这么如同活死人般躺一辈子。
当然他也不会让黎倾竹一个人孤独的离开,他会陪他。
“无论是风暴还是平静,我们都会在一起。”这是他们的结婚誓言。
“父亲。”白宴轻声唤了一声,他站在一旁,目光中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