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厌提出另一种猜想：“万一另一段记忆才是真的……”

他刚起了个头，碧瞳狐就嗷嗷叫着打断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昭噗嗤一笑，“那不是使唤傻大个吗？可着这些妖兽薅羊毛呗？”

可不是嘛，第一段记忆那意思，就是让妖兽们永远守着灵植，杀死所有来抢夺灵植的人。

还没有个期限，它们岂不是要永远为这一件事而活？

想到这里，云昭忽然想起一件事，“阿厌，你还记得吗？进秘境前，宗主告诉我们，只要是有妖兽守护的灵植，不能一锅端了，要剩下一点，否则妖兽会疯狂攻击我们。”

“他说这是前辈们领悟出来的道理，最早的能追溯到十几万年，那灵虚秘境里的妖兽们岂不是干了十几万年无休的工作？”

碧瞳狐原本站起来了，但云昭的话一说完，它又啪叽一声，瘫了回去。

好好好，光让上班不给工资是吧！

资本家也没这么黑啊！

同为打工人（曾经）云昭理解碧瞳狐的苦，她忙安慰它，“没事没事，不就是白打了十几……万年的工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你辞职了！自由了！”

碧瞳狐：“……”

补药再一遍遍提醒我，我错付的十几万年了！

事已至此，碧瞳狐也只好接受，所幸误打误撞获得了自由，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记忆从何而来，碧瞳狐不得而知，它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群可恶的人族！

为了节省时间，碧瞳狐主动邀请云昭和祁厌坐到它背上，它一阵风驰电掣后，很快就看到一座宏伟的建筑。

不，不是建筑，应该说是遗址。

云昭站在碧瞳狐背上，远眺前方：“那就是灵虚宫遗址吗？”

说是遗址，其实也不恰当，这么远远看过去，建筑群高大宏伟，仿佛灵虚宫从未灭亡过，还存在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