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他低吼着,将最后一枚驱魔咒附加到剑上,无锋身上燃烧的青色火焰顿时又明亮起来。他拼了命地斩杀着,仿佛杀红了眼,罔顾自己的体力正在被不断消耗,他只知道要到那里去,要到那个他必须去的地方——
开玩笑,这次怎么能又让你们……!!
……
“拜托了……已经一个都没有了吗?”文琪闭着眼竭力探寻着除了诺暝天之外其他魔魂的气息。一定还有她能做的事的……她不顾自己已经头痛欲裂,甚至已经因为难熬的耳鸣而跪倒在地上——
“啊……!”
猛然间,她睁大了眼睛。
……
“呵啊呵啊……”尽管右肩中了一刀,诺暝天最终还是拼杀到了被捆住的白澄空面前。虽然刚才他莽撞了一点,但毕竟没有让那个少女受伤,那就足够了。就在还有一步要够到白澄空的时候,他的手再次搭在剑上——
是啊……当然,看自己刚才有多么莽撞就知道了。那家伙把白澄空抓来这里,要不是个圈套我都得怀疑他的脑子了。
“欧阳皈,我知道你在这里!”诺暝天警觉地转过身,即便那里什么也没有,但他还是扯着嗓子喊了出声:
“诺暝天·多拉贡在这里!难道你还要做个只会派手下送死的缩头乌龟吗!?”
“……呵呵。”
像是在响应诺暝天的话一样,一个通身披着黑色斗篷而看不清真面目的人从一处破墙后走了出来,用那合成音一般的声音笑着,甚至还有环绕的效果——诺暝天费了好大的劲才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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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诺暝天·多拉贡……我正等着你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诺暝天将剑抽出对准黑衣人,保持警戒。对面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不说声音,他的轮廓看起来也不太像人——但是对方毕竟是那个欧阳皈。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诺暝天注意到身后传来风一样微弱的声音:
“暝……天……”
“……你没事吧?”
“嗯,嗯……”
“喂喂……让这位小姐被这样绑着好吗?你显得可不太绅士啊诺暝天·多拉贡……”
闭嘴,你以为一切都是因为谁——诺暝天刚想这样脱口而出,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要冷静暝天,冷静下来,脑子一热就容易上对方的圈套了!
但是,虽然很令人不快,自己现在除了按他所说的做也没什么别的明智举动。可是,明明能够救她,为什么他还会有一种被玩弄在手掌的恼怒感……欧阳皈那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现在就来救你。”
时刻保持着对黑衣人的警戒,诺暝天转过身,尽可能快地为少女解开绳索,幸好对方用的还是传统的麻绳,就好像是故意给他个机会救人似的。他暗自庆幸着,扶着虚弱的少女靠到一旁,虽然她显得很苍白,但还在正常地呼吸……太好了——
“多余的感情让你变得更加优柔寡断了啊……如果是过去的你,应该相信自己几刀就能把人安全地放下来,那条母狗甚至还挫灭了一个战士所应该具有的自信——”
“……你给我闭嘴。”
“托她的福,你作为一个丑陋的人的弱点在我这里表现得暴露无遗。你好像还很不服气。那么来看看吧,这个累赘和那条叫姬月兰的母狗比起来——对,就是那个被你称为'妹妹'的东西——哪一个更加重要呢?呐,'黄金骑士'哟……对你来说是亲情更重要,还是——”
“——我叫你闭嘴!!”
“啊……真没趣。单单只是一条母狗就能让你变成这幅脆弱的样子,那样子我还怎么去享受?”
“……你没资格那样说。”
“是吗?你的驱魔咒所剩无几了吧……如果这时候我再把影子军团叫过来,你觉得你还能这么轻松吗?”
“……!”诺暝天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下的一个致命的错误——
“嘛,不过你知道,比起那样简单地把你剁成肉泥,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