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出马仙”可谓是远近闻名,据传始于古萨满教,经过本土化的改良演变,造就了如今的规模,我知道一句在东北民间,流传甚广的话,‘过了山海关,佛道两不沾,狐黄白柳灰,遍地出马仙’,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也能可见一斑。
老妈是医生,老爸更是老师,但就是如此相信科学,又传播科学的人,在面对自己孩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也是乱了方寸,屈服于了科学无法解释的领域,而此时的我,安静的躺在姥爷身边,就像是小时候,姥爷陪着我熟睡一样,只是他再也无法为我摇蒲扇,为我掖被角了。
“嗯~"迷蒙中想要睁开双眼有点费力,浑身感觉酸麻没劲,想要动一动,发现只有手指给与了反馈,
“吴知安,回家了,吴知安,回家了~”一种尖细又带着沧老的嗓音在耳边重复响起,接着后脖颈被一只冰凉的手,用力扶住慢慢抬起,嘴唇传来冰冰凉凉的触碰,嗯好像是个碗,本就干紧的喉咙,下意识的咽了咽张开了嘴,随着液体流入口中,一股怪味也涌入了鼻腔,苦涩的味道冲击着味蕾,喉部的吞咽感,像是豆奶粉用凉水搅拌后的感觉。
反抗的意志由大脑直抒全身,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脑袋下意识的偏到一边,远离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来源,转头睁眼回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涂满油彩的脸,”妈呀"受到惊吓的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结果却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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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没有功夫顾及疼痛,扶着床板慌忙抬头,看到花脸老婆婆没有上前,心里稍安,当我悄悄偏头,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老妈,立即窜起身,绕着床板大跨步,迅速的抱住了老妈的胳膊,直到这时,我才感到腰酸屁股痛,浑身还止不住的冒着虚汗。
“儿子,别怕啊,妈在呢,你是男子汉,可不准哭啊,敢尿机我揍你”老妈先是安慰了一句,然后立马换成平时的样子,点着我的额头训斥道
这熟悉的手法,熟悉的味道,反而使我镇静了下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视线扫向堂屋中间,躺着的姥爷,悲从中来的低声说道
“妈,我没姥爷了,我想姥爷”我这一句话出口,身旁立即传来了低泣的声音,身后表妹放生大哭的声音,更是引领了全场。
“你敢哭试试,以后可没有你姥爷护着你了,给我站直了”老妈语气哽咽,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