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眯了十多分钟,然后扶着腰爬起来伸手够水杯,手指在空中抓了两下才碰到杯壁。
彦清张了张嘴,发出的音节都哑的听不清,嗓子比沙漠还干。
“......”彦清揉几下眉心,感觉来这么一次得减十年寿命,然后过不了个月他就得归西了。
杯子里的水有些凉,但彦清活像是在沙漠里待了很久的囚徒,仰着好看的脖颈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喉咙这才好受了一点,彦清将水杯随意放在桌上,卷着被子倒头就睡。
宙维斯餍足的注视着彦清的脸,终于心满意足的将人拆吃入腹,于是连本带利的全都讨了回来。
彦清上半身蜷缩在被子里,修长匀称的两条腿搭在床边,身上没什么肉,却不显的过分瘦弱,是恰到好处的身材。
宙维斯的目光不由得又深了几分,还是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驱散了一点这淫魔逐渐荡漾起的本性。
彦清想起今天的计划,他艰难的直起腰,回头就对上了宙维斯不怀好意的眼神。
“还有力气吗?”宙维斯扫了眼彦清遮盖在被子里的腰,然后看着他的眼睛。
彦清抄起枕头啪的扔在他脸上,宙维斯也不躲,直接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击。
彦清哑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断续着组成三个字:
“......没有了。”
王对自己的体力非常有信心,彦清今早刚醒的时候两条腿的确像软面条一样,别说走路了,他站都站不起来。
彦清眼角余光看着放在床下的那个密码箱,然后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对宙维斯道:“我晚上......要出去......”
宙维斯支着下巴,“嗯,出去干什么?”
“去送投名状,你介意我把你的血液送给他们吗?”彦清问。
宙维斯没有问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同样的没有犹豫一丝一毫,“随你。”
彦清重新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他怀里,“嗓子疼......”
黏糊了几分钟,彦清扶着桌子拾起地上的手机,从宙维斯怀里挣脱了出来。
穿外套花费好长时间,彦清戴上围巾,遮盖住脖子上的痕迹。
他拉上窗帘,宙维斯侧目看他,目光总是让人难以忽视,于是彦清走到他身前,俯身亲了他一下。
宙维斯在陆地这边很能睡,彦清给他关好门,迈着步子走到研究所的车位前。
彦清看了眼旁边已经落了层灰的黑色宾利,这才想起自己有车来着,但车钥匙被他扔在宿舍了,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
他最后还是开的方淳恒的车,副驾驶放着彦清刚从床下拎来的密码箱,彦清的手机震了震,有一条消息显示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