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佣人厨师一律做开除处理,至于管家你念在你多年操持沈家大小事务有功,暂时留下吧。”
沈矜墨唯独只留下了管家一人。
管家松了一口气,弯下腰对沈矜墨连连鞠躬致谢。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既然你还是沈家的管事,那就应该服从我的命令。”
“那是自然,少爷,我当然是听您的。”管家唯唯诺诺道。
“好,现在扒了衣服,只留条短裤,跪到院子里去。”沈矜墨冷漠吩咐。
管家乃至准备收拾行李滚蛋的佣人纷纷不可置信的望着沈矜墨。
沈矜墨这些年心情温和了不少,从不体罚下人。
这外面一月份的天是云州一年中最冷的时刻。
这要是脱干净了衣服在外面冻着,只怕是要出人命,倒还不如被开除算了。
这哪里是优待,明明是虐待。
“少爷,我今年已经五十多了。”老管家面露哭腔。
“可我的儿子,他只有五岁,让他受冻让他挨饿的可是你们。”
沈矜墨嗤声冷笑,薄唇轻挑,透着肃杀之气。
管家吓的再也不敢吱声,老老实实扒了衣服跪在院中。
江静瑜去外面打麻将回来时,整个老宅空荡荡阴森森的,老管家冻的全身发紫跪在院子里。
今晚飘了些鹅毛雪,一片片落在管家头顶,把老人家的银发染上了一层白霜。
“管家,你跪在这儿做什么?吃错药了?”江静瑜经过管家身旁时,不禁多了句嘴。
管家吸了吸鼻涕,指了指客厅:“夫人,少爷回来了,您先进去吧。”
这一晚的沈家,注定不会太平。
江静瑜刚进屋,只见沈矜墨坐在沙发处,呆愣愣的坐着,宛如一尊冰雕。
“儿子,你怎么就出院了?你这时候怎么不在医院好好休养?”
江静瑜凑到沈矜墨身边,从桌上的茶壶里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胃。
茶水倒出来是冷的,江静瑜喝了一口,连忙吐进了垃圾桶,直呼晦气:“这茶怎么是凉的啊,家里的佣人哪里去了,怎么一个过来伺候的都没有?”
“人都走了,茶自然就凉了。”沈矜墨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