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沈矜墨浑身笼罩着一抹幽寒凄冷的气息。

窒闷的胸口仿佛被人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所有提交到法庭上的证据都必须保证真实有效,不得欺瞒,否则都应该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也就是说……他真的被结扎了。

这么多年他竟然全然不知情。

难道是四年前——

江静瑜把他迷晕,偷偷送到医院取精那次,也顺带给他做了结扎手术?

目前,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呵呵。

真是可笑。

生他养他的母亲,竟然亲手断送了他再做父亲的机会。

不过,他好像也没这么愤怒。

他不可能再和别的女人孕育孩子。

也不会再让陆知薇遭受生孩子的罪。

他结扎了。

挺好。

陆知薇看向第一排的沈矜墨,看着他从不敢相信再到接受现实。

瞳孔里留下的落寞,愤懑,再到无奈的妥协。

她竟有些可怜他了。

遇上江静瑜这样一位猪狗不如的母亲。

这个证明一呈上法庭,天秤大幅度的往沈矜墨方倾斜,当下的证明,对沈家更有利。

陆知薇的保证书在一纸结扎证明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薇薇是要输了官司啊。”

洛无颜坐在台下,如坐针毡,心急如焚。

陆知薇手里倒还有一些江静瑜对陆安屿不利的一些证据,可现在拿出来,不过是蚂蚁撼大象,不痛不痒。

可是沈矜墨作为父亲,对陆安屿极好,且从没行差踏错。

她作为母亲倒是经常因为工作疏忽儿子。

这些都把陆知薇推向了不利的那方。

站在法庭上的陆知薇,看不见在休息室的儿子。

那种慌乱无助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