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倒下去,握着拳头站定,凌厉的目光死死瞪着车上那伪装成姐姐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单手扶着方向盘的女人没理他,点了一根香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缭绕的白色烟圈将她的脸衬得模糊虚无。

江湛甩了甩头,眼前的视线开始重叠。

他颤抖着双手,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对方直接把他手机夺了过去,扔在地上,一脚重重踩碎。

逼上绝路的江湛咬着唇,抡起拳头打算和他们搏斗。

他终究不过是个二十的大男生,哪里敌得过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几分钟后,他被押着双手强行摁在草地上。

其中一人押住他右手,将他掌心摊开摁住。

江湛拼命的挣扎,可对方的力气却远胜于他,恍如一座大山把他压得完全喘不上气。

车上的女人给了保镖一个眼神示意。

随后有人抡起木棍二话不说砸向他的手指。

“不要!”江湛嘶吼出声,语气里透着哀求。

他们打他哪里都可以。

但不可以是手。

那是他画画的手!

“啊——”撕心裂肺的痛楚响彻高空。

江湛疼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

目眦欲裂的望着车里主导一切的女人。

她轻吐了一口烟圈。

眼神里布满了轻蔑和得意。

燃尽的香烟被她丢弃在草地上,她打了个手势,示意那些人继续。

随后贴着顶级防窥膜的车窗缓缓升起,女人扯下了头上那顶假发。

一棍又一棍袭来的痛楚。

打的江湛原地打滚。

断裂的手指仿佛和手掌已经分离,只留皮肉还连着。

钻心的痛叫划破蓝空。

头顶的烈日骄阳却再也驱不散头顶的阴霾。

他们终于走了。

黑色轿车嚣张离去。

蜷缩在地上的江湛,也不知哪里还有不疼的地方。

他勉强用左手强撑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蠕动,所过之处鲜血染红了绿叶。

一直爬到这车轮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