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是否认识格雷森的弟弟约翰？”陆知薇问。

唐尼：“当然，他是我的师父。”

“约翰的名号比起格雷森大师来说稍逊一筹，你为何会拜在约翰门下？”

“你以为我不想拜格雷森为师吗？可是格雷森只收了一个关门弟子，把我们都拒之门外了。不过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格雷森先生的徒弟，到底是谁能够得到他老人家的青睐。”

“你有机会会见到的，我想问唐先生是否知道您师父约翰的近况？”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最后一次是去他家庄园跟他讨教画容术。”唐尼主动提到了画容术。

陆知薇静静的捏着手机。

原本是想把约翰的死讯告知他，想从他身上查到一些线索。

可看得出来这唐尼很聪明。

似乎能猜到她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早已把提前准备好的答案告知于她。

就好像在急着证明自己是个画容术高手，且爱慕沈矜墨。

这些都符合她们对半面妆的猜想。

尤其是——

他这一头修长的金发，以及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

画容挑战赛后，那个模特声称见到的半面妆是个女人。

其实也有可能。

是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

一瞬之间。

好像所有的怀疑都能够从沈书媛的身上，自动转移到眼前这唐尼的身上。

他究竟是真凶手，还是替罪羊。

都未可知。

“陆总也认识格雷森和我师父吗？”唐尼突然问她。

似乎正在反向探她的底细。

“在国外的时候听说过，他们可是国外最顶尖的画师元老。”陆知薇含糊了几句搪塞了过去。

包厢内响彻着餐具的响声，再没别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