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全部收拾打包整理好。
迈出大门时,她瞥见了靠窗书桌上,那束插在花瓶里的向日葵。
阳光不再照进来,枯萎的向日葵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老太太不懂花艺,花瓶里那几支向日葵是胡乱插上去的,把瓶口塞的满满当当。
陆知薇不禁想起了老太太朴实慈祥的脸,插花的时候肯定也是笑着的。
陆知薇走过去,端起了那个花瓶,连同枯萎的向日葵一并带走了。
刚把东西放上车,准备开车离开。
身后传来阮纪洲的声音。
绿草如茵的院子里,他正挽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妇人在散步。
“薇薇。你怎么会来疗养院?”
“我来收拾外婆的东西。”陆知薇回答。
阮琴笑眯眯地注视着陆知薇窈窕的身段,以及那张明艳张扬却没有攻击感的脸。
“你就是陆家的二小姐吧?常听我儿子提起你。”阮琴率先开口,温婉的笑容让人没有距离感。
“阮阿姨,您好。”陆知薇颔首问候。
“洲儿买的阳澄湖大闸蟹,你尝一个?”阮琴手里拎着一盒蒸熟的大闸蟹,还没来得及吃,就想跟陆知薇分享。
盒子提起来,一股海鲜味窜入陆知薇鼻间,胃里一阵酸水涌上来。
“不用,阿姨,我不吃蟹。”陆知薇怕在长辈面前失了礼貌,摆了摆手,捂着嘴冲回病房楼里,去找了个洗手间吐。
阮琴是个开明爽朗之人,又给周家生育了一双儿女,看见陆知薇刚才这模样,她抬眸看向身旁的阮纪洲,“你跟这陆家小姐发展到哪步了?”
阮纪洲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妈,您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有没有干要负责的事?”阮琴追着又问。
阮纪洲觉察出母亲话里有话,望着陆知薇跑去的方向,眉宇微皱:“妈,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吗?”
“妈只是猜测,咱们周家人不能犯浑,怀了孕就结婚,得负责,知道吗?”阮琴苦口婆心叮嘱阮纪洲。
阮纪洲收回目光,弯了弯唇,“嗯,知道了。”
陆知薇从洗手间出来。
阮纪洲的身边已经没有了阮琴的身影,他倚靠在她的车旁,手里提着一盒的杨梅,是早春刚上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