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从头到脚透着狼狈,悲惨,哪里还有一丁点世家子弟的清贵风范。
“子宫长了瘤子,就应该立即手术切除。别损伤了你自己的身体。”沈矜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坐回轮椅上。
他似乎真的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学会了关心她,学会了收敛自己的脾气。
可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的关怀她再也不需要了。
“你让我喝这么多避孕药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过我的子宫。”陆知薇冷笑。
“你当真以为那是避孕药?”沈矜墨深邃的眸变得深不见底。
“不然呢?”
“那是补药。”低哑清冽的嗓音从他薄唇传出。
陆知薇错愕不已:“……”
平静无波的湖泊仿佛被投了个深水炸弹,荡起圈圈涟漪。
不,不可能。
他们刚结婚时,他就对沈家人说明了,他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的。
那一碗又一碗,苦到令人作呕的中药,怎么又不是避孕药了?
陆知薇转身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离开医院。
天已经亮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行驶的劳斯莱斯和升起的晨阳赛跑。
一路驱车赶到沈家别墅。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摁响了那套别墅的门铃。
别墅当初被人买走了,她就是想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人完全清理,尤其是那些放在厨房顶柜上的中药。
她自始至终没有去查过这些中药的成分。
门铃摁了三声,没人应。
陆知薇转身便走。
大门在她转身之际被人打开了。
穿着围裙的陈姨提着一包垃圾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她脸上有惊喜和讶异:“太太。您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