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握着红酒杯,望着屏幕上的丑陋剧照,再看看陆知薇放在阮纪洲掌心的手,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想想那天她一口一个丑八怪的嫌弃周焰那男人的情形,她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自己。
她还亲手把周焰推到了陆知薇这贱人手里。
好气。
她快气死了!
祈明礼怕沈矜墨气绝身亡,为救兄弟一命,好心凑到他耳边:“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必定为你肝脑涂地。”
“?”沈矜墨冷眼瞪他。
“我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帮你把他们俩的手掰开。”祈明礼提议的尤为真诚。
沈矜墨没理会祈明礼这白痴,高大修长的身影愤然转身。
陆知薇和阮纪洲在晚宴上坐在了同一桌,阮纪洲还特意介绍了他这部剧的导演和制片人给陆知薇相识,拓宽人脉资源。
晚餐过后,陆知薇有些头晕犯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忙太累加上外婆过世的悲痛,心力交瘁,一时间浑身乏力。
“我先回去了,代言合作的事,我的助理后续会跟进你的行程。”陆知薇拿起手提包准备离席。
阮纪洲看她脸色不对,起身送她:“我派司机送你回去,顺路。”
陆知薇自己开了车,不想把车留在酒店,就随口拒绝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阮纪洲眸光在她身上流转,“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依靠过任何人?”
清润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悦耳动听。
陆知薇美眸一怔,陷入冗长的静默中。
是啊,从小到大,她都坚强自立,为了自己和母亲能够在异国他乡活下来,她只能靠自己。
不是她不想依靠别人,是根本无人可依。
嫁给沈矜墨的那三年,她试图做一个小女人,依赖他而活。
到头来却活成了个笑话。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做自己的女王才能摇曳光芒。
阮纪洲从她满是故事性的神色里已猜到了一切,深邃的眸中浸润着一丝丝心疼。
他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安静又不失绅士的拿起了她椅背上放着的外套,从她手里接过手提包,“我让司机从车库把车开出来,我们门口等。”
陆知薇望着他俊挺的背影,优雅贵气。
像一件精雕玉琢的玉器,不染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