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珊十分兴奋的抓了下她祁姐的胳膊，两眼放光的看着下面的人。

她虽然小声，但左右两边坐着的燕行跟燕峻都听见了，俩人好奇的看过来，不知道妹妹这小姐妹在兴奋个啥。

“嘿嘿，大哥二哥，那什么，她这不太正常。”半夏扶额，指了指某人的脑子。

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都装的啥玩意儿，不就是献艺吗？

嘿嘿，其实半夏也很好奇来着。

电视剧里不是都演了，一旦有这种臣女献艺的环节，不出意外的就是要出意外了。

然而，俩人都想多了，今日可是大燕开国以来第一次举办宫宴，如此重要的时刻，不管是有啥想法的，都会老实憋着，绝对不会在这一天闹幺蛾子。

于是乎，在燕世雄一声准了之后，那个叫苏沫儿的世家女便弹起了古琴。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苏家不愧书香门第，这苏沫儿满身书香之气，弹起万寿无疆这样铿锵有力的曲子，竟然丝毫没有柔弱之感。

琴声入耳，半夏似乎都能透过这乐声看到马革裹尸的战场，看到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看到那无比惨烈的生死搏杀现场。

战场无对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世上最残酷的地方了，半夏觉得那比当初末世打丧尸还要难，因为大家面对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下不去杀死对方，就会被对方杀死。

可是敌人敌人，是上位者开战才让他们成为敌人的，交战双方的将士们，本身并没有仇怨啊。

莫名的，半夏就想起她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一句让人有些伤感，还特别无能为力的话。

那人说，

战争，就是一群农民的儿子，去攻打另一群农民的儿子。

听听，农民的儿子，多么小众的词汇，可这就是所有战争的残酷的现实。

从古至今，权贵甚至是商人，都能用自己手里的权利，金钱，让自己的儿子免于参军服役，只有那些底层的农民，他们没办法让自己的儿子，甚至是自己免于参军服役，只能沦为战争的炮灰。

一曲了，众人喝采，半夏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向中央正在接受封赏的苏沫儿，眼底情绪莫名。

就连她都能从对方的琴声中生出诸多情绪，更别说在战场上驰骋半生的外公舅舅，甚至是她的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