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一顿鸡汤下肚,再次开始疾行赶路的时候,连城墨才板着一张脸凑到半夏身边。
“你不用那么辛苦养弟弟,我会帮忙的,等到了年纪,我再送你一副嫁妆。”连城墨一边说,一边帮忙在一侧扶着独轮车。
“?”半夏转头,这人有病吧?
谁要他帮忙养弟弟了?
还有,谁要他准备嫁妆了?
“你是我们兄妹的恩人,这是你该得的。”见小姑娘看过来,连城墨脸色微微不自然,又补充道。
不管怎么说,他这话都有点摆脱人家的嫌疑,但他真的是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以身相许可要不得。
某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老男人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有错,也压根没发现一个九岁的女孩张嘴就是婚嫁有何不对。
“......”半夏看着连城墨这张俊秀的小脸,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忍住了。
咋之前没觉得这孩子脑壳有包呢?这大包大揽的大男子主义可真是绝了,华夏男人的典型啊!
“呵呵,我谢谢你啊!”半夏冲某人假笑一声。
然后捞起努力赶路的祁常山往独轮车上一丢,马力全开,推着车快速越过连城墨,远远把人给甩下。
“大哥,半夏姐怎么突然走这么快?”连城榆一心赶路没注意听两人对话,这下可懵逼了。
“.......”连城墨,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没办法,连城墨只好牵着堂弟的手努力追赶。
然后他就发现即便是他轻车简行,也追不上推着上百斤重量赶路的祁半夏。
原来,她一直在迁就他们的速度啊!
连城墨恍然大悟,再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立刻便反省起来。
小姑娘对他的恩情太大了,只一副嫁妆怎么够,他该倾其所有把小姑娘跟她的弟弟们养的白白胖胖的,再给她择一个良胥。
然后一辈子给她做靠山,让她一生无忧才对。
前头的半夏要是知道连城墨这想法,估计又要攥紧拳头了,这人就是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