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第二十天,进入高原地带,气温一下子变得很低,现在是深冬时节。”
“寒风吹来,就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脸上,手上,脖子上……”
“我感觉不到我的耳朵还有鼻子在哪里,它们是不是掉到地上了?有时候,我心里这样想。”
“过去的光阴,我看了很多很多地图,请教过科米人,图瓦人,雅库特人,这里的一切我都烂熟于心,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困住我。”
“但我没想到的是,冬天寻找食物会这么困难,我又冷又饿,快要冻死了。”
“该死的松鼠,还偷走了我的烟斗,它拿那东西有什么用?”
……
“第三十七天,靠着桦树的嫩芽和掉在地上的松果,我勉强恢复了一些活力,今天就待在篝火旁缩着,哪儿也不去。”
“该死的,周围有狼,它们个头不大,但跑得很快,性情很暴躁,一头驯鹿只用几分钟,就被这些狼拖走。”
“这些家伙,应该不敢打我的注意,上午我冲它们吼叫,然后它们就离开了。”
“宝藏依旧没什么进展,据说车队曾经到过极北之地最寒冷的地方,向那里的土着学习生存方法,还屠过村庄,希望近百年过去,它们已经忘掉了仇恨,别把我像海豹一样杀掉,制作成肉干……”
“计划搁置了,我受了伤,扒啄木鸟的树洞时,从树上掉下来,摔伤了腿,还有肋骨。”
“幸亏一个猎人救了我,他叫萨沙·伊万尤里奇,姓谢尔盖,谢尔盖家族的好小伙儿,比我小十多岁。”
“可惜,我自己都是个阉割猪猡,这辈子没结婚,否则我会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他。”
“我说服了萨沙,加入我的团队,并许诺,事成之后,他将跟我一样,获得宝藏中的另一半。”
……
读到这里,陈景又继续往下看了一阵,伊利亚·诺维奇所叙述的,都是些旅途过程中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