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船上的兵卒一起轰然回答,那动静竟比誓师开拔时的声音还大,还齐整。
刚刚进入船舱的范文虎还没坐下脱掉盔甲,就听到轰的一声,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中的头盔掉了。
正想问亲随这是出了什么事,就听到舰桥那里又传来声音。
“水师的弟兄们,我赵草儿这辈子最仰慕的就是水师的兄弟,前几日在茶馆就遇到了一位。那兄弟长得身高八尺,肩宽得能扛起磨盘,手粗得跟树干似的,大脚丫一踩就碎一块大石头,我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两淮水师的兄弟。”
外面传来哄笑声,范文虎轻轻一嗤,将手中的头盔放下,却也没有回床边休息,而是就在这门边席地坐了,探手取了一壶茶,侧耳细听。
那指挥舰附近的护卫舰,这时也纷纷聚拢过来,虽说队形没乱,但是也就是勉强保持着安全距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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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有些踌躇地四下打量,寻思着,这要是让主将看到了,肯定是要吃军法的。但现在上面说书的,不是位祖宗吗?为了让祖宗高兴,那就当没看见吧。
于是除了那些操浆看帆掌舵的不能离开岗位,大多数士兵都围在了舰桥下方,眼巴巴地等着那赵草儿往下说。
草儿很满意眼前的场子,团团拱手:“谢谢各位兄弟捧场。话说,我看到那位水师兄弟啊,我就赶紧上前拜礼,拜完了我就问,好兄弟,我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那水师兄弟特别大方:什么不明白,你问。
我就问,好兄弟,你们水师每天都是在江里海里,会不会害怕海怪呢?
那兄弟笑了,说:你知道,水里最大的怪物是什么吗?不是海鳅,不是海龙,而是我们两淮水师!
我说:哦,那怪不得两淮水师的弟兄一遇上元人的船,元人的船就翻,敢情兄弟你是翻江龙啊!”
外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范文虎嗤了一声,摇了摇头:“小儿无稽之言,无趣!”
“我又问,兄弟你知道元人为什么穿长袍吗?那水师兄弟就答,这还不简单,因为他们腿短,想显自己高一点......”
外面又是一阵轰然叫好之声。
范文虎虽然嘴上骂无趣,心里倒也觉得,这也是鼓舞士气的好法子,也许这就是这赵班主口里的,采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