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海鳅船是设计来冲撞的,撞过去,靠着自身的坚固,将敌方的船压成两半。”
“哇,这么坚固吗?”
一旁的墨匠鲁襄接口道:“何止坚固,这海鳅船下方还有数个密封舱,哪怕局部受损,也无妨它继续作战。”
朱由检知道自己在战舰方面的知识,也就流于表面,至于战舰的细节,结构,原理,他一个做皇帝的就不清楚了,于是就将解说的工作让给了墨匠,自己则和杨广秦子婴凑在了一处。
这时,他们的指挥舰路过一艘高大的楼船。楼船高达三层,其上设有山墙,可以看到那山墙的孔洞后,都站有铁甲铮亮的士兵。有的孔洞后,可以看到弓弩火炮等武器。
杨广笑道:“这楼船大是大,不过我大隋的五牙战船可有五层,就是没那些个火炮罢了。”
朱由检嗤道:“才五层,我大明的宝船,可达七层,火炮20门,可载数千人!”
杨广不爽地瞪着朱由检:“我那龙舟也大,还好看呢。”
“你那是挥霍浪费,你个昏君。”
“你说谁昏君呢?”杨广气恼地扬起拳头。船舷边风大,三人说话的声音也不高,附近也无他人,因此三人说话时便毫无顾忌,不用担心被他人听到。
“既然大宋水师如此强大,怎会被元人击破?”秦子婴抬手止住那两个打闹的皇帝,问道。
这问题杨广答不上来,抱着肩瞅着朱由检:“对啊,猪油,为何?”
朱由检沉吟,史书上将宋朝的溃败,归结于朝廷打压武将和皇帝昏聩,但是此刻亲眼看到这盔明甲亮,威风凛凛的水师,朱由检总觉得这两点解释似乎没说到点子上。
“按理说,就算主将再无用,有这样的舰队,也不至于一败涂地。”朱由检困惑地答道。
“也许真的就是当将的无能呢?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将没有战意,那底下的士卒就是算是再有血性,也极易溃不成军。”杨广道。
“也许只是因为有汉奸呢?”草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冷冷地望着那逐渐被指挥舰抛在后面的巨大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