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天子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秦子婴像是看着什么稀世之珍。
“不过我懂的,只是皮毛。”秦子婴补充道,“不敢称之为望气之术,只能称为感气。”
“哦,”朱由检和杨广从僵直的状态恢复,互相对视着放松地笑了笑,随即杨广正色:“不是,感气也不得了啊!你能看到龙气!”
“我能感应到龙气。”秦子婴纠正道。
杨广突然想到什么,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朱由检也想到了,挠了挠下巴,又看看脸色晦涩的杨广,踌躇地开口:“你说你能感应到龙气,那,那个......”朱由检的手指在杨广和自己之间划拉了两下,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道,“你有没有?就是,我俩,那个......”
“有没有感应到你俩的龙魂?”秦子婴见朱由检说得费劲,直接替他说了出来。
“哎对!”朱由检如释重负。
杨广先是一松,随即惊异瞪大眼睛:“我俩?两个?”他指着朱由检,“他也是?”
朱由检理了理衣襟,拽了拽袖子,慢条斯理地微笑:“怎么?大隋天子杨广,没想到吧?”
杨广瞪着朱由检,像是看到怪物一样跳了起来:“你你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死于叛军之手。”朱由检得意地笑了笑,“据我所知,被自己侍卫亲军弑君成功的,你是头一个。”
杨广指着朱由检,手指发抖,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气的。
秦子婴淡笑一下,看向朱由检:“那你呢?你是如何死的?自缢?”
朱由检脸上得意的笑僵住,随即阴沉下来,沉默片刻,方郁郁地道:“我失了江山,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自缢以谢天下。”
杨广抖个不停的手,忽地一收,缓过气来,坐回桌前刚想开口嘲笑,又想起一朝天子落个自缢的下场,也太凄惨了些,便将嘲笑咽了回去,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大口,塞给朱由检:“喝!”
朱由检看看手中的酒壶,又看看对面那同样不走运的隋朝天子,苦笑一声,仰头灌下:“好酒!”
两位天子从自己前世的凄惨死状里缓了过来,那做了几十年皇帝的脑子就重新运转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秦子婴:“你既然知道此等天机,又从一开始见我二人就神色平常,想必你也不是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