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负一惊。立刻就有禁军上来,利落地拿住了留负的胳膊,将之按倒跪下。
“这是何意?”留负大惊失色,“我爹爹是......”
留负自幼娇生惯养,跋扈惯了,哪经过这种阵仗,此刻被按在地上,又惊又怒,满心不服。转而朝刘用大喊:“刘用,你就这样看着!”
刘用一怔,心里蓦然想起上司的交代,脸上就起了一层犹豫之色,看向那朱衣官员,又看看他身后的禁军,手缓缓抬起。步军司和殿前司向来不和,他要真是在这御街之上,让殿前司的人占了上风,回去也要被上司责怪,搞不好还要丢了官职。
刘用身后的禁军也神色紧张,举起了兵器。眼看这禁军间的火拼就要一触即发。
那朱衣官员神色凌厉地盯了刘用一眼,未等刘用开口,手中腰牌微微一晃。
刘用见之脸色大变,立刻滚鞍下马,几步来到那朱衣官员的马前,恭敬行礼道:“卑职刘用,参见监军。”神卫军跟来的几位副手,也在马前,跪成一排,神态恭敬。
留负一愣。监军?那岂不是?
朱衣官员瞥了眼刘用,淡声道:“一起拿下。”
立时就有禁军上前,将这几个将官缴械卸甲,刘用几人不敢挣扎,只低着头,口称:“监军恕罪,卑职几人只是奉命行事。”
留负被按在地上,心中惶恐,一时想找狐朋狗友给家里报信,扭头却见二楼的雅阁处,只看到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连头脸都看不见,竟全都躲在暗处看热闹。
留负心中大恨,又凄惶不知所措,只能挣扎大喊:“我爹爹是吏部尚书留梦炎,我爹爹与贾相是至交好友!”
朱衣官员冷笑一声:“大胆!竟敢胡乱攀污朝廷命官,来人,嘴堵上,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