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荣的两个太太一时嗫喏,互相瞧来瞧去,不知该从何说起。
嗯,或许也有觉得眼前之人太年轻,心里有些不塌实。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人之常情,苏木也理解。
从绕过三叉路拐到这一小片别墅区域开始,苏木就有点异样的感觉。
进了这栋别墅后,感觉更加明显了些。
王福荣王总一家是有点不太对劲。
苏木说不上来,但却能感觉得到。
就像是一个水池,一头有龙头往下潺潺的滴水汇入,另一边也有个虚掩的下水口,悄悄的往外流。
而且看王总一家子的精神状态,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持续不少时日了。
“王总的家人身体不适和生意不顺有多久了?”
苏木开门见山的问。
“有快一年时间了,起初是家里老太太突然莫名其妙的生了场大病,当时赶上犬子刚工作,以为是老人家信念长孙,现在想来,其实是那时就开始了……”
王福荣打开了话匣子。
既然人被请到家中坐,自然会敞开心扉说些私密的事情。
不然请人家过来干什么。
香港人对待风水和灵异,就像是生病看大夫,没什么区别。
面对风水大夫当面,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怕说的多,就怕说少了耽误了重要信息,导致无功而返。
“……这半年,我们全家都不敢穿太靓丽的衣服,连……”
王福荣指了指他身侧风韵犹存的三旬冒头的小妾,道:“连贴身的内衣内裤都不敢买太性感的款式……”
呃这就没必要详细描述了吧。
每个人对于性感的标准也不是很一样,苏木觉得虽然自己是内陆过来的,但透明的薄纱款和几根绳子的敷衍款,究竟哪个算更性感……
这还是个比较有争议的话题。
“那个房间,以前谁在住?”
苏木打断了王福荣的絮絮叨叨。
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了不少。
没见大闺女都把脑瓜藏进她母亲的咯吱窝里了嘛。
要说男人的能力方面,王福荣这老鳖菜有什么好炫耀的,一周两次就扬起下巴了?
要知道苏木本身也就比他小不了多少岁,昨晚还腾云驾雾旱涝保收过呢。
苏木手指指出,王福荣和两个大小老婆都怔住了。
然后就是陡然间的惊喜和信心大定。
“那,那是老夫人曾经住的房间。”
老太太年长不愿意每天爬楼梯,更想要住的接地气一些。
“后来是保姆住过,但是两个月前……突然发疯,再之后就没人住了,一直空到现在。”
“走,过去看看。”
苏木起身,当先往最西侧那个阳面房间而去。
背面是公用卫生间和一个跟楼梯形成l形的小储藏室。
后窗户外面就是后园,园很大,跟西邻居的后园相通,用篱笆隔开。
苏木来到屋内。
房间二十来平,对于这个别墅而言,已经算是小的了。
但在香港,二十多平的房间怎一个大字可以概括呢?
房间阳台有大型的洗衣机,角落堆砌着一个藤编的躺椅上面还有个枣木的小桌子。
估计是当初老太太晒太阳喝茶的地方。
苏木绕着床走了一遭,站在阳台往外面看去。
西边有交错的两栋别墅。
王福荣在旁边解释。
“前面那栋住了几个律师,好像是他们聚会的场所,每天也不断人,周末会更热闹点,后面的……”
王福荣迟疑了一下,扭头看向自家二媳妇。
“之前住的是一个做投资理财的经理,好像是没结婚,住了不到一年,两周前换了一家四口,有个很精神的老太太和一个很漂亮的二十来岁的姑娘。”
后面的别墅,就是跟王福荣家后园有三分之二接触面的住户。
相比之下,也就是王福荣一家住的比较踏实。
西边总是换来换去的。
苏木又绕着床转了半圈,最后来到床头柜和靠北墙的大衣柜之间。
接连跺了跺脚。
“苏生,这间屋子有什么问题吗?”
王福生一脸期待的样子。
他是真的很希望苏木能够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
毕竟这一次他是抱着十二万分的信任。
苏木的事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不少。
为此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包括对于此次左派文娱团体的支持力度。
过去他可是最清闲的,管它们强盛还是落魄,各自为战也好,拧成一股绳也罢,都跟他王家无关。
他们不参与。
可现在,王福荣主动寻求变通,只为了得到一位有非正常事务处理机构的能人来帮自家解决一下问题。
传宗接代是香港人最为看重的。
根基出了问题,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件。
所以,王福荣知道了苏木这个人。
所以,苏木来到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