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和杏儿在前面做掩护,来一个杀一个,以势不可挡之势冲出了山寨。

外面接应的人见师砚宁带着师鸢出来了,马上牵来了马车。

那马车又高又抖,不像侯府坐的马车还有脚凳子。

为了更快逃跑,师砚宁一把抓住师鸢的腰,将她托举上去,然后自己紧跟其后。

阿海和丫鬟杏儿坐在驾车的位置,为他们驾车。

喧嚣越来越远,师鸢的心也越来越乱,一滴泪悄然落下。

师砚宁虽然心疼,且知道缘故,但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用手帮她拭去脸庞上的泪珠。

不过很快师鸢的注意力就被师砚宁手指上的一条伤口吸引。

“什么时候伤的?”

师鸢抓住师砚宁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师砚宁本来心情挺沉重的,但见师鸢这么在乎他,嘴角不自觉就向上勾起。

“还以为阿姐不关心我呢。”师砚宁嘟囔着。

看似抱怨,实则是在吃师鸢对白熠的醋。

他不明白,凭什么那个在她和林惊鸿之中摇摆不定的男人会让师鸢这么在乎。

明明自己也爱她,可是现在迫于身份,不能向她坦白罢了。

“你们这么点儿人就敢攻打这么大个寨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师鸢教训道。

“阿姐你关心我就说担心,不用说其他的。”

师鸢在师砚宁面前习惯了装成一副对什么事儿都了然于心的长姐模样,长姐如母,她一直这样觉得。

可今日被师砚宁这样一噎,倒觉得师砚宁已经长大了,迟早得继承父亲的爵位振兴侯府。

自己再这样装腔拿调,反而不好,男人都要面子的。

“阿姐不必担心,我用侯府印章调来了侯府的家臣许巍,我们家不一直有兵马吗?”师砚宁说。

师鸢被他问得一愣,他们虽然有兵马,但是新帝登基,最忌讳拥兵自重。

这许巍是以往父亲麾下的一员大将,只听侯爷调遣,她从未告诉过师砚宁家中还有这样一支精锐的事,想必是父亲早就有将侯府传给师砚宁的想法,故而才把侯府的家底全部透露给他。

她笑了笑,看着师砚宁的眼睛五味杂陈。

她的母亲跟了父亲这些年,父亲在外面与外室生了个儿子,还早就谋划着要让外室子继承爵位,她替母亲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