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这样关心他,师鸢甚至都以为她是个完全为了侯府着想的忠仆了。

“是迎春,迎春要杀了我!”

师鸢不知何时已是满目泪光,头发凌乱,看着就是劫后余生,可怜极了。

师砚宁则是心疼的将师鸢护在怀里。

“来人呐,给我抓住奴婢迎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师砚宁一声令下,几个侯府的护卫就往明月居去了。

见状师砚宁松了一口气,但在看见站在师鸢旁边的刘嬷嬷时,气性一下就上来了。

“这就是你们找的奴婢吗?奴婢要杀了主子!刘嬷嬷,你不打算辩解一下吗?”

师砚宁怒发冲冠,将刘嬷嬷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请世子息怒,这迎春所行之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刘嬷嬷差点哭出来。

这样一个谋杀主子的罪名给她扣在头上,她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更有甚者还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刘嬷嬷是个聪明的人,她不可能为了几两银子护住师衡夫妇留下来的探子,为今之计,只有站在师砚宁和师鸢的立场上面帮着他们除掉迎春才是。

“不是,迎春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去谋害郡主?”师砚宁质问。

这一次他们就是要将师衡留下的所有人全部铲除。

“请郡主世子宽心,等抓到迎春后,奴婢一定不轻饶了她。请郡主与世子宽恕了我吧。”

刘嬷嬷说罢便往地下一个一个的磕着响头,直到磕得额头都血肉模糊了,也不停下。

师砚宁看得烦心,又怕因为刘嬷嬷这件事情,被侯府的下人们传他们不近人情。

于是就忍着怒气让她起来了。

“你先起来吧,等他们抓到了迎春再说。”师砚宁的语气平缓了很多。

刘嬷嬷站起来时也不敢去碰头上的伤口,也不敢再与师砚宁与师鸢搭话,就默默的退到后头,等待着迎春被抓捕过来。

由于这冬夜里实在过于寒凉,师鸢的身体不宜在外面久站。

师砚宁提议去侯府的议事大厅里面一边坐着喝茶,一边等着。

等坐到了屋子里面,点燃了烛火。整间屋子有了光,师鸢的表情看上去才没有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