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虹这番说辞,震得师衡面色是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叶虹这是在指桑骂槐呢:表面上说着是侯府进了一群土匪,实际上在暗骂土匪就是他们呢!

“亲家说的是哪里话,何必闹到官府,您大驾光临,让小厮通报一声即可。”师衡面露难色,倒像是被人刻意刁难了似的。

“是谁的小厮?你们家的小厮还是侯府原本的小厮!侯府的小厮又去哪儿了!”

叶虹能言善辩是当地出了名的,那嘴巴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剜着人心。

“想必是二叔二婶换了侯府的奴婢闹的误会,我与阿姐也是出示了阿爹的凭证才进来侯府的。”

师砚宁乖乖站在师鸢旁边,表现得一脸无辜。

叶虹看向他,容貌金相玉映顶顶上乘,若有似无透露出一般威仪。少年的穿着打扮倒是金贵,可身上的脏污仍看得出来侯府的路上也是十分坎坷。

“这位是?”叶虹不曾听闻侯府留有子嗣,既有猜想,却不敢妄言。

“这位是父亲流落在外的儿子,我的胞弟,师砚宁。”师鸢将他牵到面前,介绍道。

叶虹上下打量这位少年与自己侄女儿的长相,师家的儿女除了都容貌昳丽以外,找不到其他任何相似点。

她从未听过自己的妹妹与自己说起与妹夫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这少年要么是外室之子,要么就是师鸢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孤儿,说是同胞弟弟,大概也是为了震慑师衡一家。

不过看着孩子周身的气度,大抵是前者无疑。

“砚宁见过何大人,见过姨母。”师砚宁乖乖行礼。

“哎,孩子真苦了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叶虹将师砚宁扶起来,又摸摸他的头,一脸慈爱。

师衡一家看着叶虹与实验宁亲热的模样愣住了。

他们倒是知道侯府本来就有个流落在外的外室子,可师鸢非说师砚宁与她是一母同胞,就连叶虹也与之如此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