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脸色阴沉:“誓言?那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罢了。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整日被那些所谓的规矩束缚,看着你们这些天才一个个青云直上,而我却只能做个籍籍无名的长老!”
“原来如此。”年轻人叹了口气,“你是怨恨,怨恨自己的资质,怨恨镇魔殿的规矩。但你可知道,正是这些规矩,才能维持天下的安宁?”
“安宁?”四长老狞笑,“天魔给我看到了真相。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安宁,有的只是强者对弱者的压迫。而我,已经受够了做个弱者!”
四长老冷笑:“道义?可笑!你们这些人,整天把道义挂在嘴边,却不知天下苍生的疾苦。天魔一族许诺给我无上的力量,有了力量,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
“你被天魔蒙蔽了心智。”年轻人摇头,“罢了,既然如此……”
他突然取出印记,体内灵力疯狂涌动。那些困住他的符文顿时被金光冲散。四长老脸色一变,连忙后退。
“想跑?”年轻人冷哼一声,印记光芒大作。无数金色符文从中涌出,化作一道道锁链向四长老缠绕而去。
四长老见势不妙,猛地掐诀。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大量天魔从中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年轻人。
“雕虫小技!”年轻人不屑一顾。印记光芒更盛,那些天魔触及金光后顿时化作青烟消散。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镇魔殿都在震动,显然其他地方也出了问题。
“哈哈哈!”四长老狂笑,“你以为就只有这里出了问题吗?趁你离开的时候,其他阵基也已经被破坏了。现在,天魔大军即将降临,就连你那些师兄弟也挡不住!”
年轻人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整个九天镇魔大阵正在崩溃。无数天魔从裂缝中涌出,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吼声。
“师兄!”远处传来银衣少女的呼喊。
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他取出一个小巧的丹炉,轻声说道:“小七,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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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丹炉中传出稚嫩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年轻人没有回答,而是开始掐动法诀。大量符文从他体内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图案。那些符文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穹,就连不断涌出的天魔也为之一滞。
“不好!”四长老似乎意识到什么,“你要……”
“以吾之身,续天地之封!”年轻人一声长啸。
印记光芒大作,将整片天地笼罩。所有的天魔都在这股力量下化作青烟。四长老想要逃走,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
“主人!”小七的哭声响彻天际。
“别哭。”年轻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总有一天,会有人继承这份力量。到那时,就拜托你多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