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钱,导演转头一扫,发现人少了一大半。
“人呢?”
工作人员指了指外面:“给小毛割麦子呢。”
顾飞鸿一走,涂朝夕忽然想起前两天割了半茬的麦子还没割完,又把马致远撵上了收割机。
其他人怕马致远气不过当场发癫,都去当了帮手。
十好几人轮流割一趟。
涂朝夕说了,今天这活儿必须干完。
麦田里,马致远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发动机,谁能想到短短一礼拜,涂朝夕居然还能起死回生。
反倒他舔了一路的顾飞鸿翻了车。
他恨恨地瞥向对面,涂朝夕跟涂窈躺在麦堆,两人跟瘫了似的晒太阳。
今天是个好天气。
涂朝夕搓了搓旁边这颗暖呼呼的脑袋,看似随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那些伤是陆女士自己掐的。”
涂窈眯了眯眼,打着哈欠:“那天晚上我说听过她唱的《锁麟囊》,她很激动地来握我的手,力气非常大。”
涂朝夕当即睁开眼,一把捞起她的手,撸起袖子来回看。
看手腕白白净净,只沾了一点草屑,他才松了口气。
涂窈:“我没被抓伤,陆阿姨很快就收手了,但是我看到她经常抓自己手臂,一紧张一害怕她就抓。”
“而且根据我的推测,那个顾飞鸿肯定不会动手。”
他擅长精神攻击。
说着有点嫌弃地望着他,“哥,你好笨,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涂朝夕:……
涂朝夕忍住这口气,点点头:“行,你聪明!”
“还有个问题。”
涂窈一脸放松:“问吧问吧。”
涂朝夕突然抬起头,一改刚刚的随意,眸光犀利地望着她。
“两年前那个舞台采访,我只简单提过《锁麟囊》的演唱者功底深厚,根本没提过陆女士具体的信息。”